第5章 一念關山(5)(第1/2 頁)
名聲這種東西,重要也不重要。
姜霜同固然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遇見一個人都要在心裡羞辱看輕你一次,她偏偏可以讀心,難道她還能趕走殺光所有看不起她的人?
她又不是有病。
姜霜同說的這一點,寧遠舟也無法絕對避免,他能管得住自己手下不亂說話,可是目光這種東西怎麼管,他斟酌著問了一句,“任姑娘,是真得想離開嗎?
“你昨日還信誓旦旦,今日卻變了,在下想要確認一二。”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快,恨不得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架勢,寧遠舟都有些不太適應。
要知道,前幾天姜霜同可是真得勾引過他,對他舉止曖昧不說,就差卿卿我我了。
自薦枕蓆這種事都做過的女子,一朝就要放棄,如何能讓他相信?
昨天姜霜同可是都在脫他的衣服了,最後還潑了他一盆水。
寧遠舟自恃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姜霜同的事,如何能夠真得不介意。
“我前些日子的確是有過這個想法,可是昨天晚上,於十三來找我,毛遂自薦,他就是我孩子親生父親的最好人選。”
姜霜同早就想好了理由,此時一襲素衣站在樹下,未施粉黛,猶如清晨時候沾染露水的菡萏一般清麗,“緊接著,錢昭說,他聽見了我強要你生孩子,其他人也聽見了。
“今日清晨,那麼多人光著膀子,亮著肉,目光裡就是說,這個女人不正經,送上門來的女人,有睡白不睡。”
她的聲音冷寂如霜,帶著冰涼的寒意,“這是我此生最羞辱的時候,卻是我自取其辱。”
在經歷了這樣的羞辱之後,若是她還不能幡然悔悟,只怕也是賤到出汁了。
寧遠舟有些慚愧,連連道歉,“這是在下的不是,在下沒有約束好他們,讓姑娘受委屈了。
“在下保證,一定讓於十三錢昭他們跟姑娘當面道歉,保證絕不再犯。”
無論如何,於十三半夜去找姜霜同自薦枕蓆,就是不對。
但凡是一個氣性大又被三綱五常約束得厲害的女子,碰見這種事尋了短見都是可能。
於十三真是舉止不堪,其他人也是行為不端。
姜霜同聽到這裡,深深地看了寧遠舟一眼。
寧遠舟被她看得心頭髮毛,趕緊轉移話題,“任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你當真想要一個孩子嗎?”
他覺得,姜霜同好像僅僅是為了完成皇后的遺願才要孩子,這並不是姜霜同真心想要。
女子要生養一個孩子,付出實在太多,不應當是為了別人,應該是為了自己。
姜霜同眼中的興味一下便沒了,“寧大人何以會如此問?我若是不想要孩子,怎麼會對寧大人這個才認識幾日的男子這麼殷勤?”
寧遠舟不過是跟她認識幾天,就對她的事交淺言深。
要知道,寧遠舟是梧國 六道堂堂主,而姜霜同是 安國朱衣衛前左使,他們二人的身份可以說是敵對的。
都是朝廷的爪牙,被人明面上丟臭雞蛋都不稀奇。
寧遠舟尊重她,可是她已經放棄孩子之後,過問孩子的問題,未免有些太自信了。
“昭節皇后對你一片真心,勸你要一個孩子,恐怕並不是真得希望你只要一個孩子,而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家人,親人,能夠有所依靠,而不是隻有朱衣衛裡的一切。”
寧遠舟自己就是六道堂的人,對於這種朝廷鷹犬的事再瞭解不過了。
無論是六道堂還是朱衣衛,做的大都不是能見光的事,為百官不恥。而朱衣衛的白雀,更是以勾引男人,用美色來達成目的。
這樣的日子,如何能是正常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