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下場是你應得的(第1/2 頁)
月華如練,銀輝灑落,方寸繡榻間喘息陣陣,泣淚漣漣。
身體的歡愉像一劑良藥,愛恨交織的陣痛得到了暫時的舒緩。
謝慈初嘗人事,本就生澀莽撞,面對的還是一個不需要他珍重的下賤宦官,衝動之下,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的野蠻。
崔奉寧悉數忍著,用脆弱的身體承接他根本承受不住的撻伐,一聲不吭地躺在謝慈身下。
不知為何,他瀕死的模樣竟帶著幾分聖潔。
好像是什麼貞潔烈女,甘心情願將自己獻祭,只要熬過這番痛苦,便能撥雲見日,救贖蒼生了。
他這樣,顯得謝慈更加卑劣了。
可卑劣也無可奈何,慾望一旦開啟,人就失去理智,全然被心魔所控。
謝慈一路心狠到底,即便沒有經驗,他也該知道,未做準備的情事對崔奉寧而言會有多痛,他卻絲毫不肯憐香惜玉,一次結束後,是更加兇猛的下一次,像是打算將他活活弄死。
崔奉寧有一瞬間也真的覺得自己會死,求生的本能讓他不得不對謝慈開口。
“不是把我當成他嗎?你就是這樣疼愛你師父的?”
謝慈動作倏然停下,將他兩隻手按在頭頂,貼在他耳畔道:“你再敢提他一個字試試。”
崔奉寧麻木地迎著他的威脅,良久,自言自語般道:“我一定是瘋了。”
他自嘲地冷笑,“我是中邪了,才會打著什麼狗屁不通的理由,裝腔作勢地來找你,問也沒問得不清楚,罵也沒罵得不痛快,最後稀裡糊塗由著你糟蹋……”
他聲音疲憊而沙啞,頓了頓語氣,他問謝慈:“現在,你分得清楚我是誰了嗎?”
到底哪裡像了?
崔奉寧不理解的事,謝慈也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之前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那時的答案是,師父受傷後的羸弱樣子,跟崔奉寧殘缺的身體有一種相似的,病弱的氣質。
可這理由未免牽強。
天底下弱不禁風的人多了去,身量相似的更是大把,為何偏偏就瞧上了他?
直到這一刻,謝慈徹底佔有著崔奉寧,看著他絕望中執拗的眼睛,答案終於明晰。
相似的不是這二人,而是他自己的心境。
並非崔奉寧像誰才讓他心動,是他未曾想過,自己此生還會對第二個人心動,所以那樣悸動的感覺出現的時候,他必須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分得清楚。”
崔奉寧要的認真態度,他終於給他了,簡短的一句回答,沒有多的解釋,卻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專注。
是真心話。
崔奉寧有瞬間的失神。
謝慈渾身被汗水浸透,懲罰一般的索取後,他也耗盡了體力,大顆的汗水順著鼻尖往下落,砸在崔奉寧的胸膛上。
崔奉寧輕輕掙動,掙脫了手腕的禁錮,而後抬起手,若有似無地,用指尖拭掉了謝慈的汗珠。
不真實的柔情中,謝慈終於卸下了力氣,疲累地眯著雙眼,將整張臉埋在了崔奉寧的髮間。
青絲縈繞著醉人的香氣,謝慈貪婪地聞著,身體徹底放鬆。
“累了。”他撒嬌一般對崔奉寧低語。
“那你過去躺下,好好睡。”
謝慈卻將他壓得更緊,親密的距離不肯退半分,耍無賴一般道:“就這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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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沒有窗,僅有一盞微弱燈光映照出母子二人的身影。
孩童緊抓著母親的衣袖,難得酣睡香甜。
袁盛榕一瞬不瞬地看著牆上跳動的影子,默默在心裡計算著時辰。
就快天亮了。
密室的門仍舊沒有一丁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