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怎麼,失望了?”(第1/4 頁)
“蠱毒……這世上當真有此邪術?”陸鳴望著滿地的屍首,眼底沉寒。
章縱道:“我也只是在古籍中看過,世間邪術,傳聞千萬,真真假假,未曾親眼所見,誰又能說得準。”
陸鳴信也好,不信也罷,能神不知鬼不覺取人性命,眼下也只有蠱毒說得通了。
“章大人可知這是什麼蠱?出自何人之手?”
章縱搖頭,“照古籍上的記載,苗疆蠱術變化萬千,煉蠱的門派多如星斗,我只粗淺看過些皮毛,還不足以判別來頭,不過,不論他們身中哪一派的毒,蠱定然是提前種好的,這就說明,刺殺皇上,並非是這寥寥幾人鋌而走險,背後必有周密的籌謀,事關皇上安危,此案要嚴查,絕不能掉以輕心。”
“章大人說的是,這些屍體有勞刑部儲存好,我這就進宮面聖,將情況稟明皇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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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漸濃,皇宮裡一日比一日養人了,暖洋洋的陽光籠在頭頂,將院子裡的人照得明豔動人。
小棠半躺在搖椅上,搖著蒲扇哼著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錯。
袁盛榕提了只茶壺走過來,將盞中涼掉的茶湯倒掉,給他斟上了新的。
“公子嚐嚐,內務司昨日送來的龍井,獅峰山新採的明前嫩芽,今年進貢的量不多,乾清宮留了一半,剩下的都拿咱們這來了。”
小棠只喜歡酒,對喝茶沒有興趣,這段景忱是知道的啊。
他嘗也沒嘗一口,搖著扇子敷衍道:“多謝皇上賞賜。”
袁盛榕道:“這不是皇上賞的,是內務司的崔掌事送過來的。”
宮裡的太監實在太多了,小棠對不上號,問:“哪個崔掌事?”
“崔奉寧,昨日他來的時候公子在午睡,沒打見照面,下回再來公子瞧瞧。”
“怎麼著,這個崔公公有什麼說法嗎?”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皇上比較提攜他,姚公公年歲大了,大內總管的位置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換人,宮人們私下都議論,姚總管下去,八成就是崔奉寧上任。”
聽到是段景忱賞識的人,小棠提起了幾分興致,“講講這人。”
一時不知從哪講起,袁盛榕問:“公子想聽哪方面的?”
“說說他幹過什麼惡毒事。”
“啊?”
小棠笑,段景忱喜歡啟用新人,尤其是有城府有手腕的新人,若只是平平常常一個太監,怎麼可能入他的眼。
袁盛榕想了想,道:“惡毒事沒聽說過,不過這人腦子靈光是真的,他年紀不大,入宮的時日也短,剛開始是在內務司打雜的,有眼色會來事,特別討姚總管歡心,沒多久就認了他當乾兒子,一路提攜他做上了內務司掌事,先皇在世的時候,大內的奴才沒人管,姚德洪說話就是天,崔奉寧唯命是從,沒少受委屈,自從皇上登基,這些太監再不能拉幫結派作威作福,姚德洪沒了實權,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崔奉寧看準時機,不再藏鋒,替皇上平了不少宮裡的羅亂事,現在皇上有什麼差事,找姚總管的少,找崔奉寧的多。”
“聽著是個聰明人。”
“聰明是一方面,主要崔公公懂得審時度勢,公子你看,自你傷好醒來,整個皇宮的太監宮女,就他一個主動來與你示好的。”
小棠沒說話,半天,歪著腦袋瞧袁盛榕,“是來與我示好嗎?我怎麼覺得,我是沾了你的光呢?”
袁盛榕沒聽懂,滿臉疑惑。
小棠看著她手裡的帕子,道:“這帕子不是你之前拿的那條吧,上等的蜀繡,從巴蜀運到京城可不容易,私佔貢品,追究下來那是掉腦袋的罪名。”
袁盛榕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帕子,“貢品?他跟我說……這就是普通的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