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夠了。”(第1/2 頁)
宣王殿下並非如此荒淫之人。
隔著屏風,宋大人看不到裡頭的景緻,只聽到隱約的低語聲,伴著嬌軟的笑,那是男子的聲色,不必問,也能猜出是誰。
京城魁首,教坊司琴師棠瀟,他從前只聞過其名,未見過其人,袁家公子一案,便是在他的房中惹出來的,還不知此事背後與他有沒有關聯,宣王說會調查,卻不知調查到哪一步了,這種時候,為何還將他帶在身旁寵幸?就不怕這人暗中與別人勾結,對宣王府不利麼?
宋大人聽著那動靜,面上生出不悅的神情,低頭道:“殿下,下官有事要稟報。”
屏風另一端,段景忱早就放開了他,他卻沒有離開,塌著軟腰趴在段景忱的書案上,用舌尖舔溼了一隻羊毫,在他的宣紙上胡亂塗畫,口中是故意發著動靜的,給外頭的人聽,講不清楚原由,他像只敏感的小動物,第一次跟宋大人見面,聞著氣味便知對方對他友善與否。
宋大人看不慣他,他感受到了。
段景忱暗覺好笑,沒有趕他,由著他去了,面上是凜然的正氣,沒說讓宋大人進來,只隔著屏風道:“大人請講。”
他得意了,一躍坐到書案上,扔了手中的筆,伸出一隻赤足,踩在了段景忱腿上,從膝蓋開始,慢慢地向上探尋,動作過分了,被段景忱抓住了腳腕,不准他亂動。
他擋著嘴巴,發出撩人的輕笑。
這笑聲叫宋大人聽了去,更是惱怒,清清嗓子道:“此事非同小可,還請王爺讓無關之人先行退下。”
無關之人?這裡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他腳踝被段景忱握在手中,微微朝後傾了傾腦袋,隔著屏風,用餘光掃了那宋大人一眼,而後回過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著貼上來,在段景忱面頰上親了一口。
段景忱呼吸一重,狠狠捏他後腰,他不剋制地哼了一聲,這一下,把宋大人徹底惹怒了。
這話宋大人早便想說了,宣王殿下一向清心寡慾,不受世俗誘惑,這也是他與太子段世明最大的不同,為君王者,便是要有堅定的心性,所以宋大人才甘願以身涉險,追隨於他。
然而,自從教坊司這伶人出現後,殿下不知受了什麼蠱惑,一改從前心性,常流連於花前月下。
平常時日也就算了,眼下生死存亡之際,明處是東宮虎視眈眈,暗處不知什麼勢力想把水攪渾,這種時候,怎還能耽於床笫之事?
宋大人不悅,段景忱當然感覺到了,他身旁那人也感覺到了,於是越讓他走,他越是不順這老頭兒的意,靈活的身子往下滑,他趴在了段景忱的腿上,水汪汪的眼睛抬頭望了一望,見王爺情緒尚佳,更過分的動作,試探著去解他的玉帶了。
段景忱無聲嘆了口氣,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起來,重新抱在了懷裡。
這下他終於老實了,眯著眼睛,享受地靠著段景忱胸膛,聽到他淡定對宋大人道:“這裡沒有外人,大人但說無妨。”
宋大人萬般無奈,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忍耐,身子躬下,道,“有兩件事要與王爺稟報,第一件,那枚金葉的來歷有線索了。”
段景忱掌心輕輕在懷中人身上撫摸,“如何?”
宋大人道:“王爺可還記得,去年春,農壇親耕大典,有刺客混入其中,險些刺殺了太子。”
段景忱眯著眼,“嗯。”
宋大人:“那刺客身上也帶了一枚同樣的金葉,只不過那刺客被活捉時,並沒有反抗,老實招了供,於是刑部便沒有追查他身上的東西究竟是何信物。”
這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刺客是晏林逆黨的人,此一黨羽隱於民間,多年來與朝廷相抗,是為大齊的禍患毒瘤。
“你可確認?”段景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