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行。”(第1/2 頁)
好好的一場宮宴,因刺客作亂而草草散了席,赴宴的官員各自乘車馬打道回府,宣王殿下來時孤身一人,走的時候,懷裡卻抱著一個不知是昏了還是睡了的人。
仔細一瞧,那不是方才在臺上撫琴的那位……棠公子嗎?
上了馬車,段景忱把他放在坐榻上,車門一關,對他道:“沒旁人了。”
做戲做全套,他迷迷糊糊掙扎了好一會,才揉揉眼睛醒了過來,“王爺……”
馬車出發時晃了一下,段景忱扶著他手臂,提醒他:“坐好。”
“王爺,咱們這是要回府了嗎?”
“嗯。”
他一副後怕的模樣,“回府好,快回府,這皇宮也太危險了,可把我嚇死了,也不知道那刺客是衝著誰來的。”
他再說他不知道?
兩人相對而坐,段景忱一言不發,靜靜看著他演。
他表情極是無辜,眉心花鈿被吻得模糊一片,水盈盈的眼睛眨了眨,“怎麼啦,王爺怎麼……這樣看我啊?”
段景忱不答他話,只盯著他,柔情蜜意也沒有了,目光沉寂下來。
幹嘛啊,方才在御花園也不是這樣啊,是誰拋下宮宴上那麼多人不理,跑來偷偷跟他相會,又親他又抱他,不是喜歡死他了嗎,怎麼現在又兇巴巴的。
他撒著嬌起身,伸手要段景忱抱,“王爺……”
段景忱手臂一抬,無情地把他推了回來,冷漠眼神繼續盯著他。
看他裝純善,裝無辜,到底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那刺客身上搜出的金葉已經說明一切,他是晏林黨的人,與上次潛入宣王府的人目的相同,都是受太子之命來取段景忱性命的。
而太子殿下當真殺伐果斷,為保全東宮的清譽,行動失敗後,連活路都不給他們留。
剛才禁軍說人不是他們捉的,不是禁軍,會是誰?
今夜御花園,除了他們倆,還去過旁人麼?
前些時日潛入王府的刺客也是死在他的手上的,今夜這個,他敢說不是他做的。
可他就是不肯承認,頂著一臉的清純,段景忱推他這一把,將他推得撇起了嘴,委屈地再次起身,跟王爺討要擁抱。
段景忱仍舊不為所動,鉗住他手腕,不肯讓他接近。
是在等著他自己主動交代——
他怎知今晚宴席會有刺客?
他故意誘他來御花園相會,實則是不是為了引那刺客來?
他進宮撫琴賀壽,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
可這些,他若是願意說實話,早便說了,多少次機會段景忱給過他了。
沒有等來他的主動坦白,對峙間,段景忱看到他漸漸變了臉色。
一直以來,他那火爆性子只對別人,對宣王殿下向來百依百順。
這是第一回,段景忱看見他眉頭皺起來了。
接著,撒嬌也不撒了,黏人也不黏了,他身子一扭,不抱就不抱,掙開手腕端坐回去,推開窗,把頭轉向了窗外。
段景忱一怔,還沒見過他鬧脾氣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怎麼應對。
馬車裡陷入了安靜,街上的燈火還燃著,暖光從車窗照進來,落在他身上,一身盛裝絕豔出塵。
不理人就是生氣了麼?段景忱靜靜看著他。
良久,他還是不肯轉過來,段景忱有些心焦,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咳。”
他還是不理。
段景忱乾巴巴開口:“你過來。”
他就是不理。
無奈一嘆,段景忱探身向前,握住他手,將他強行轉了過來。
面容上是滿滿的幽怨,沒有演。
心頭一軟,段景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