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教坊司就那麼有趣嗎?”(第1/2 頁)
他迷迷糊糊,被身旁動靜吵醒了,睜開眼天已經大亮,段景忱站在床下,正在更衣。
他翻了個身,趴在床榻上,“王爺要出門麼?”
段景忱整理好衣帶,回頭看他,“我吵醒你了?”
怕打擾他休息,段景忱沒有叫下人進來伺候,自己親手更衣。
“沒有,我自己睡醒的。”他一笑,朝段景忱伸手,討要擁抱。
段景忱一副寡淡的樣子,坐回床邊,那人順勢便趴在了他腿上,摟著他腰蹭他,“王爺要去哪啊?”
“辦些事情。”
他抬起頭,一臉率真,“去查昨夜那探子的身份麼?”
段景忱停頓片刻,“嗯。”
那探子身上搜出的金葉的確是宮裡的東西,但若是太子手下的人,隱藏身份還來不及,為何要在身上帶著信物?
信物乃兩方溝通的憑證,極有可能,太子在宮外還供養了其他勢力,若是收買了江湖上的亡命徒,那昨夜潛入宣王府的人,目的可就不一定是監視他行蹤這麼簡單了。
雖與太子並無手足之情,但畢竟同族血親,段景忱沒有想過要他性命。
儲君之位他也不是非要不可,可若是逼他,他只能奉陪到底,皇兄要趕盡殺絕,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今天也要很晚才回來嗎?”他躺在段景忱腿上,不該他問的他不多嘴,赤條條的手腕上掛著昨夜收下的念珠,伸上前去,摸王爺的臉,看那樣子是很捨不得跟他分開。
“不知道。”段景忱如實回答。
他抿了抿嘴唇,道:“王府裡好無聊,我今日可不可以回教坊司,找玉姐姐玩啊?”
段景忱臉色倏地沉下,“無聊?”
他入府才兩日,段景忱雖沒說時時刻刻陪著他,可也並沒有冷落他,怎就無聊?
從前是誰整日糾纏著,說喜歡王爺,離不開王爺的?相守兩日就無聊了?
段景忱臉色難看得很明顯,可他像看不出人生氣似的,眼巴巴地又問:“可以麼?”
段景忱按住他那不老實的手,想都沒想,“不行。”
“為什麼呀?”
還問為什麼?教坊司是什麼地方?他回去要做什麼?繼續跟人鬼混麼?
“你。”段景忱扣著他下頜,“給我老實點,哪也不許去。”
“疼……”他含糊不清地說,兩隻手去掰段景忱的手,掰不開。
段景忱把他臉都捏紅了才肯放開,他嘶嘶哈哈地揉自己的臉,“王爺怎麼這樣啊,還不許人出去,也太不講道理了……”
段景忱眼睛一瞪,手又伸了過來。
這次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兩手捧著段景忱手腕,吧唧一聲,親在了他手指上,然後臉頰貼上去,在人掌心來回地蹭,賣乖一笑,轉臉變了個語氣:“我就喜歡王爺不講道理,我不去,哪也不去,就在床上等著王爺回來。”
一臉的虛情假意,他到底是怎麼把這種話信手拈來的?
段景忱看著他,眼底漸漸緩和了神色。
他跪坐起來撲在段景忱懷裡,身子貼著厚重衣袍上,黏黏糊糊地湊上去親。
段景忱亂了呼吸,還哪裡生得起來氣,剋制地摸他腦袋,“我儘早回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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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做到,把調查那枚金葉的事交代下去,段景忱不到天黑便趕回了府。
可說好了在床上等他的人,卻不在臥房中。
喚來小廝,問他人又去哪了,這個又字就很靈性,小廝流了一腦門的汗,心想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被分配過來伺候這祖宗,棠公子想去哪誰看得住,今日他一直在院子裡守著,根本沒看到房中有人出來過,怎麼就又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