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許看了(第1/3 頁)
那唇瓣被蹂躪得通紅,小棠掌心擋著段景忱的胸膛,輕推了一把,兩人總算分開了幾寸。
緩了緩呼吸,他伏在段景忱耳畔道:“皇上做戲要做得如此真切嗎?他們可沒給賞銀,平白看去這麼一幅春景,我們虧了呀。”
他口中的“他們”指的是什麼人,段景忱心知肚明。
“誰跟你做戲了?”段景忱裝傻反問。
小棠輕佻地揉捏著他的耳垂,直言道:“拿自己做誘餌,引太子餘黨現身,皇上這麼做,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這北山山頂不在春蒐獵場的範圍內,沒有兵力把守,若有奸人意圖不軌,此處最是容易打主意的地方。
昨夜才剛絞殺了反賊一人,段景忱明知眼下危機,偏要隻身來這荒僻處,若說只為尋歡作樂,旁人會信,小棠卻不會被他矇蔽。
“皇上布了多少兵力?”
段景忱並不認真回答他,打趣問道:“怎麼,害怕?”
這笑話就太好笑了,身家性命在他這裡,最是無足輕重的東西。
“嗯,怕啊。”他矯揉造作的一副德性,縮著肩膀往段景忱胸膛上貼,“皇上可要保護我啊。”
口中是這樣說,那雙映著桃花的眼卻不知不覺沉如寒潭,而後注意力集中在耳畔,控制著聽覺,剎那間靈敏異常。
“還真來了。”他口中輕念,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一支長箭穿過木窗,直直射進了房間。
他拉著段景忱快速閃身,那箭刃擦著他面頰飛過,梆的一聲釘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緊跟著幾個黑衣刺客破窗而入,人數不多,十餘人左右,但看身形卻知個個都是功力深厚,白花花的長刀反著晃眼的光,狹窄的屋舍間,將他們嚴嚴實實圍住。
若是隻有這麼幾個人,任他們再高的身手也不足為懼,不過,事關段景忱安危,他不敢掉以輕心,謹慎地觀察著對面幾人,同時關注周遭還有沒有其他埋伏。
“狗皇帝!你殺兄弒父,謀權篡位,天理難容!”為首的逆賊手握長刀指向段景忱,”今天就讓你血債血償!”
刀尖直衝著段景忱的面門,小棠來不及思考,抄起手邊一盞青花瓷瓶,朝對方出刀的方向拋過去,“忱哥哥小心!”
碎瓷飛濺,劃破了那逆賊首領的臉,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雙眼燒得通紅,抬手抹掉臉上血痕,口中大喊著“給我殺”,號令手下眾人一同朝段景忱揮刀砍去。
反觀段景忱神態,面對鋒利刀刃,此刻氣定神閒,刺客殺氣騰騰,他不躲不閃,任由如林的刀尖逼近自己跟前。
下一瞬,鐵器刺耳撞擊,火花四濺,一眾晏林軍手持盾牌,如從天降,一字排開護在他身前,擋住了刺過來的兵器。
“晏林軍在此,何人敢放肆!”
陸鳴身姿英挺,號令眾將,回身恭敬對段景忱道:“皇上帶公子先走,這裡交給屬下處理。”
“嗯。”段景忱淡然點頭,在晏林軍的護送下,帶著小棠離開。
屋舍外,程鳶帶著手下嚴陣以待,見段景忱出來,單膝跪拜,“屬下護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方才甩掉程鳶的行徑,段景忱做得半真半假,是做戲給刺客看,也是有意哄身邊人開心。
不過,有沒有將他哄開心就不好說了,親熱的時候看他挺有興致,這會兒眉頭緊蹙,不知又在想什麼了。
“怎麼了,不舒服?”段景忱關切道。
小棠張望著屋舍,又不住朝山野間逡巡,搖搖頭,“沒事。”
程鳶察言觀色,揣度他心思:“棠公子放心,屬下已派出全數兵力搜查北山,今晚,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小棠對視著程鳶犀利的眼眸,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