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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黑瓷哭面後突然傳出了一聲笑,封斯年說:「你的推導根本沒有什麼邏輯,完全就像是知道了答案後,往前面的線索上硬套。」
謝今夕也沒有否認,而是坦然道:「沒錯,不過這也算是基於我對於『祂』的瞭解猜出的答案。其實在看到這個大劇院時,我就在猜『祂』會不會上演那種經典戲碼,就是『生路在最一開始,就在面前卻認不出來,等到歷經掙扎臨近死亡結局時才猛然悔悟,結果徹底絕望』這種戲碼。」
「沒想到『祂』還真是這麼老套。」
白瓷笑面後,白安歌冷漠無波的聲音傳來:「既然你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那就上來試試。」
謝今夕自然會上去一試,他走過了六個世界、走到了這裡,才終於有了可以從觀眾席上走上舞臺的機會,他當然要試一試。
謝今夕站起身,穆塔也隨之起身,兩人在封斯年和白安歌的注視下,從昏暗的臺下一步一步走到臺上。
慘白的燈光將舞臺上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謝今夕和穆塔分別站在白安歌和封斯年面前。
封斯年和白安歌一動不動,宛如兩具凝固的雕塑立在舞臺上,由此謝今夕更加確定他們兩個絕對有問題。
在他和穆塔站定後,他們耳邊突然響起了各種嘈雜的聲音,嘶吼、吶喊、悲哭、吟唱、詛咒、痛吟……種種聲音引起了種種幻象,讓謝今夕恍惚間見到了其他碎片世界內發生的無數事情。
謝今夕定住心神,用鬼域隔絕了那些幻聽和幻象。
在第六個世界之前,他恐怕會被拉入其中。
但經歷過那場陰婚之後,對於應對這種直接影響靈魂的幻聽和幻象,他已經有了經驗。
封斯年用頗為誇張的滑稽腔調道:「啊啊啊,被識破了啊。不過,你們打算取下那一張面具呢?我臉上的哭面,還是他臉上的笑面?」
聽到封斯年的話,謝今夕冷靜至極地答道:「我為什麼不能選擇都取下呢?你問我取哭面還是取笑面,是想用語言引導我二選一。」
「放棄吧,無用功,這反而透露出了你們兩個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做出什麼實際反抗的事實,只能說說話、試圖擾亂人的心神。」
謝今夕在意識內和穆塔溝通好,決定統一時間取下這兩張面具。
「你確定嗎?」謝今夕眼前的白瓷笑面後傳來白安歌冷漠的聲音。
謝今夕沒有回答,而是乾淨利落和穆塔一起,同一時間揭開了兩人臉上的面具。
面具被揭開後,露出了白安歌和封斯年的臉,同時他們兩人身影突然變得單薄、模糊,不時還出現幹擾波紋,好似真的一瞬間由實體轉化成了不穩定的投影。
謝今夕手中的白瓷笑面則化成了一張白紙,穆塔手中的黑瓷哭面則化為了一根黑色鋼筆無帽鋼筆,尖銳漆黑的筆尖如一把利刃劃開了傾灑下的白色燈光。
「good choice」模糊不定的封斯年舉起手鼓了鼓掌,「不過你想好要怎麼改寫劇本了嗎?別忘了我說過的上層敘事者,你不會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逃過被寫定的命運和結局了吧?」
白安歌同樣道:「就算你能突破第七個世界的死局活下來,你也回不到現實世界,你只會變成遊蕩在各個碎片世界的怪物。」
「所以我說你沒有講故事的天賦。」謝今夕這麼說道,「故事的發展取決於什麼呢?起、承、轉、合,伏筆、暗線,還有主角和一眾配角。」
「你說的不錯,也許我確實是主角。主角有什麼呢,有等待他回歸的親人、有同生共死的愛人、有甘願犧牲幫助的朋友……最重要的是,主角身上有『伏筆』,有通向『he』的『金手指和鑰匙』。」
「我絕不會止步於變成一個怪物,我會成為第二個『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