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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律師?」
梁傾點點頭,問:「找誰打聽的?」
「陸析。」他倒是實誠。
「姚南佳和你說過我麼。」
「剛剛說過一些。」
「這算什麼答案。」他笑,又給她倒些酒。
「不是壞話。」
梁傾補充。
周嶺泉等著她問問題。見她皺著鼻子,有些苦惱的樣子。看來她對他並沒有他對她那麼好奇。
「喜歡做點什麼。」他又問。
「看看書,以前寫點東西。沒什麼其他了。我是個很無聊的人。」
「什麼東西?」
「故事。短的那種。」
「哦。小說?想做作家?」
梁傾搖頭,笑說:」稱不上小說。也早就不寫了。」
「陸析說你單身。」
梁傾聳聳肩表示贊同,吸了一口煙。周嶺泉發現她吸菸的時候,會下意識垂著眼睛。
梁傾說「我答了好多。說說你。」
「你想知道什麼。」
周嶺泉一副知無不言的從容神情。
「剛剛那個女生是什麼人。」
「我沒騙你,剛剛那人真是我初戀,高中的,我初吻初夜都和她的。」
他好像被自己的話逗笑了。笑容有些頑劣高中生的氣質。
「挺開放。」梁傾評價,一副『你不必說這麼多細節我不想聽』的表情。
周嶺泉當沒看見。
「又到我了。我猜,你是個有些理想主義的人。」
「為什麼。」
「感覺唄到你了。」
梁傾斜他一眼,說,「以前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直覺不準。」
「你是第一個。」
周嶺泉用酒杯來和她的碰了碰。
兩人各自吸菸。
梁傾問,「上次在深圳,和你探病的那個女孩兒,也是你女伴?」
他猜得出姚南佳一定和梁傾提點過自己的『名聲』,也不打算藏著掖著,只玩笑地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說:「這你都記得。」
「裴至軍,誰會不認得。」
「她不是。我求她老爸辦事,和她只是朋友。」他聳聳肩,說,「她還小。家裡看得也太緊。」
梁傾笑,覺得他很有原則。
「從前只聽說過找女朋友有個標準。」她說。
「這就是梁小姐的偏見了。」
「怎麼說。」
「女朋友,性伴侶,一夜情,婚姻,若是你情我願的,都有標準,都有互換,沒什麼區別。」
周嶺泉在此時微微俯下身來,扶住她肩膀,動作並不逾矩。
梁傾沒有掙開。他扶著她往場子裡面看,聲音卻有些淡漠,道:「你看那一對,」
他抬手指了指遠處一對三十出頭的男女,一看都是很體面的人,男的不算發福,女的保養得極好,比那些二十多歲的更有韻味。
「那男的在xx銀行明年就要升 vp了,那是他太太,學歷比他還高,但從未工作過,生了兩個孩子,也是給菲傭帶著。他對他太太好是出了名,年年送珠寶。大家當面都贊他們是神仙眷侶,但背面都知道他在南城還養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學生。」
「那他太太」
「他太太知道的。這樣的事這兒太多見了,她在家安心做大婆,財政大權在手裡攥著,也就隨他去了。」
梁傾雖然知道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但看遠處一對親暱的華服男女,還是覺得可笑。
不過大概不是在笑他們,而是笑她自己—— 當下被這個陌生人慫恿,在這兒窺探百態眾生。
「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