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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廚房裡還有兩碟,我去端了來。”說完便又進廚房將另外兩碟菜端到了木桌上。
木桌就放在堂屋的正中央,四隻腳中的一腳缺了小半截用幾個破碎的瓦片摞起來墊著。老嫗不好意思地看著華安,“農家簡陋,沒什麼好肉好酒的招待,前幾天老婆子從山裡挑回的幾籃野菜,還有一隻因漲水游到岸裡最終困在小水窪裡的小魚,給小哥將將炒了三碟菜,還望小哥不要嫌棄。”
聽了老嫗的話,華安連連擺手,“老婆婆您哪來的話,您不僅收容我讓我歇息,還把自己好不容易從山上挑回來菜和抓到的魚都炒了給我吃,小子真是感激莫名。”
老嫗也是連連擺手,卻因為終究年老,擺的不如華安順當。“談什麼感激不感激的。遠來都是客,是客就得好好地招待。小哥兒不用放在心上,來,吃!”
“嗯。吃。”華安應了之後,夾起一片魚肉卻首先放到了老嫗的碗裡。老嫗望著華安“呵呵”笑著,卻沒說什麼,只是繼續一個勁的招呼著華安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還別說,這菜吃著還真是香。華安“嘖嘖”稱讚著,不知不覺已經吃了三碗。第四碗的最後一口下肚,華安摸著圓滾滾的肚皮,笑著對老嫗說:“老婆婆做的菜可真香,小子好久沒吃到這麼香的飯菜了。”
老嫗聽著華安的稱讚,也有些自豪,“那是,當年老鬼還在的時候,最愛吃我做的飯菜了。”
很顯然老嫗所說的老鬼必然指的是她的丈夫了。老嫗有些傷感,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痕,“讓小哥兒笑話了。”
“不,是小子不小心勾起了老婆婆的傷心事,小子不對。”華安確實感覺有些歉疚。
“也談不上什麼傷心的,老鬼走的安穩,睡覺了,早上就沒醒過來。沒病沒痛的就這樣去了,不算喪事,是個喜事。”
華安不便圍繞這個話題再說話,四顧著屋子。只見堂屋正中央一個案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個銅香爐,香爐後面的排位想必就是老嫗口中的那個“老鬼”了。屋子的另一邊是幾張歪腳的凳子,互相依靠著擠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吃飯的這張桌子了,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華安一邊感慨著老嫗家的困窘境況,一邊卻則想著好好報答一番,摸了摸腰旁懸著的從“頭兒”身上搶來的錢袋,裡面並沒有多少錢,不過區區三四兩銀子,但對這清貧如此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華安尋思著今天現在老婆婆這將息一晚,明早離開的時候就將這三四兩銀子留給她。
這般想定,心中也暢快了很多。頓覺自己也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雖不能償還老婆婆殷切待他之情,卻也可稍稍表達心意。
吃飯畢,華安搶在老嫗的前面收拾了碗筷拿到井上洗滌去了,老嫗無奈,只得任由著華安。
洗好了碗筷,又和老嫗聊了一會天,天色將晚,月亮爬上了樹枝頭。老嫗堅持留下華安歇息一晚,正合了華安的心意,於此便不推辭,胡亂便準備在堂屋木桌上睡一晚。
老嫗尷尬萬分,囁嚅地說:“山中從不來客,因此家裡只有一張床。剛剛老婆子實在好客的緊,吧望著小哥兒能留下來,可是……這……著實沒有考慮到,罷,小哥兒還是到屋裡睡吧,老婆子將就一晚也沒事的。”
華安一陣苦笑,您這年紀的人了,也能在木桌上睡?“老婆婆,沒事的,我們青年人身體棒。沒尋到人家住的時候,還不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如今能有個屋子,有個木桌,小子就很知足了。”
老嫗不同意,堅持讓華安到裡屋床上睡。華安假裝嗔怒,板起臉孔,“老婆婆要是再如此,小子今晚便睡不得這裡了。罷,小子這就走吧。”
老嫗自然趕緊攔住,又說了一些,終究是華安睡在了堂屋的木桌上。老嫗捧出來一床被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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