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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時間停在這一刻，像美好的畫面鐫刻腦海，半晌說道。

“不行。”

餘遲表情僵住。

陳楊看到他表情變化，心想不該拒絕，但不這麼說，他立刻答應，這不就顯得著急。

他要矜持一些。

晚風吹來，陳楊髮絲微揚，他看著餘遲眼睛，不過兩秒，轉開視線略顯羞澀地給他講。

“求婚……”

“你要跪下求我。”

餘遲緩過氣，這次來長寧鎮，最主要的目的是跟陳楊求婚，陳楊剛才說不行，他的心臟都像被無形的手掐住。

他渴望擁有他。

才會在陳楊說“不”，瞬間湧起焦慮。

陳楊等待半天，其實不過幾秒，但看餘遲沒有行動，以為自己要求過分。餘遲始終是alpha，處於階層頂端，多少不喜歡有求別人。

而他想跟餘遲在一起，想要被求婚結婚，哪怕他求婚也可以，因為這是他最初的夢想。

陳楊正要說話，突然一愣，見餘遲單膝跪下，看著他說:“陳楊。”

“你是我的寶藏，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

餘遲仰頭看他，嘴裡很輕地帶過“乖寶”，見陳楊臉頰飄起紅暈看他，又目光真摯道:“所以，你可以嫁給我嗎？”

陳楊心中歡喜，像揉碎的星光落在眼底。

他伸出右手。

才很輕地說“好。”

餘遲將戒指戴到他無名指上。那枚做工精美的鉑金指環尺寸契合，陳楊端詳戒指，看到鑲嵌鑽石，還真像星星，他眉眼染著笑意。

瞥見餘遲起來，陳楊撲過去抱住餘遲，將臉埋他胸口，說:“你跟我求婚，不能反悔的。”

“不會。”餘遲抬手撫摸陳楊後背，側頭親下他耳朵，說:“我想娶你，以後光明正大叫你老婆，還是合法行為。”

陳楊哈哈一笑:“叫老公也行，我更喜歡。”

餘遲笑著看他，許久沒見陳楊這麼高興，整張臉都發光，漂亮得像他今夜看到的星空。

小時候，陳楊看到《小狐狸》繪本結局，看到小狐狸跟兔子幸福地相伴後，有晚問母親:“嫁給爸爸幸福嗎？”

母親楊筱希說:“很幸福，爸爸跟我求婚那天，我至今歷歷在目。”

陳楊仰頭望去，她的面容像曝光的照片，模糊不清，卻感受到母親的溫柔，如夏日微風，輕輕吹拂在臉上。

“小楊，以後遇到喜歡的人，記得帶回家…”

他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像被卡住一般，怎麼都發不出聲，他只能費力地去握媽媽的手。

他握住了，那個瞬間，陳楊像被一陣暈眩襲擊，視野旋轉，他握著一隻手，不是母親的手，那手寬大而乾燥。

他聽到叔叔的聲音:“小楊，不哭了，以後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這不是他的家。

“有叔叔，阿姨，還有你大哥，我們會成為你的家人，陪伴著你。”

大哥可怕，但在叔叔面前，陳楊悄悄擦乾眼淚，像個小男子漢。

叔叔抬手摸摸他的腦袋，寬慰地說:“乖，這也是你父母的遺願。 ”

陳楊醒來時，發現外面天色朦朧，他躺在被窩中，還有些恍惚。

他夢到母親，後面還有叔叔，似乎是到叔叔家半年，他不習慣。

夢裡的內容是他的記憶碎片，突然憶起像身臨其境一般，醒來有些分不清過去跟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