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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藺雨舟禮貌稱呼他,對他笑笑,目光落在藺雨落胳膊上。
藺雨落慌忙拉起衣袖給他看:「你看,我都說了不嚴重。」
「看起來很嚴重。」藺雨舟一陣心疼,眼睛當即紅了。他知道藺雨落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但性命攸關的事她不跟他說,這讓他很生氣。
「這都好了呀!結痂了!」藺雨落坐在他身邊,摟住他肩膀:「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後怕。」
「誰說不是呢!」顧峻川在一邊開口:「這要燒死了可怎麼辦?」
「你姐姐挺厲害,還帶著貴重物品逃生。對了,跑出來後還在外面呆一整夜,也不準備告訴我和我媽。好像我們跟她沒關係一樣。」顧峻川這張嘴光會惹事:「還說那王劉莊不錯,房子修好了再搬回去。」
「可你們都結婚了…」藺雨舟小聲問藺雨落:「結婚了為什麼不住一起?」
「她說跟婆婆住不自在。」顧峻川胡說八道:「沒關係,先搬到我老房子去住好了,離她瑜珈館不遠。」
藺雨落不知顧峻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單純裝好人還是有別的目的。此刻的她不敢多說話,只是對藺雨舟笑笑。
而藺雨舟沒經歷過婚姻,並不知道正常的婚姻形態是什麼,所以他不會多說。但顧峻川說的逃生的事令藺雨舟害怕,他輕聲對藺雨落說:「之前不是說好了,有危險先保命。沒有什麼東西是貴重物品。」
「就在手邊,我順手拿的。」
「也說好不能一個人扛著,你應該告訴我。」藺雨舟哽咽了:「而且你結婚了,也有了新的家人。你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顧峻川坐在那看他們姐弟情深,甚至覺得挺新鮮。他家裡有親情,但不算深厚,他也沒有兄弟姐妹,無法體會這種相依為命的感情。他像局外人,又被迫參與進去,陪藺雨落演一場夫妻情深。他拉著藺雨落的手,捏她手指尖玩。藺雨落手心不算細膩,指甲短而乾淨,在光照下指尖粉嫩。
顧峻川玩上了癮,藺雨落和藺雨舟說話,他玩他的。藺雨落看了他好幾次,他都跟看不懂一樣。
「我可能剛結婚,還不太習慣依賴。」藺雨落解釋道:「但經過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也是有家人的,除了小舟以外的家人。」
藺雨舟終於笑了:「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下午我沒課,加了一節家教,我得走了。」向外走的時候想起之前想帶藺雨落看海:「姐,你還記得上次跟你說的海邊的那個活動嗎?我們已經開始準備訂票了。要給姐夫訂一張嗎?」
藺雨舟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姐姐已經結婚了,總不能只定她一個人的票,好像他很小氣或不懂事,這會讓藺雨落難做。
「什麼活動?」顧峻川跟在後面問了一句。
「是一個海邊音樂節,我去做兼職。姐姐還沒跟你說估計,在十一的時候。」
「說了。」藺雨落回頭看了顧峻川一眼:「不用給你姐夫訂,他不去。他太忙了。」
「放假呀…」顧峻川拖長了尾音,做出仔細思考的樣子來:「我應該可以去。」
藺雨舟忙說:「太好了,我們坐火車去,姐夫一起,我給姐夫訂票。」
「好啊。」
顧峻川眼看著藺雨落臉色變了,伸手把她攬過來:「老婆,我自己走太累,需要人工小柺杖。」他腳明明好了,還要裝瘸,攬著藺雨落下樓,力量傾斜在她身上。
襯衫敞開兩顆釦子,脖子上的牙印十分刺目。藺雨舟這下終於看到了,也對這個牙印產生了一些聯想,臉微微紅了。
三個人一起下樓,藺雨舟走了,藺雨落和顧峻川站在那看他的背影消失,一時之間都不知還該做些什麼。於是又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