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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站著的兩人眼神亂飄,似有鄙夷之色,搞得好像他撿了個醉酒的大學生圖謀不軌似的,陸嘯行頂了頂後槽牙,到底沒說什麼,片刻後,他微微將人摟緊了些,頗有點理直氣壯的意思。
刷卡進門時,晏泊如在身後站得筆直,在陸嘯行以為他酒已醒的下一刻,又被柔軟的地毯絆了一腳。
可能因為腿太長所以重心不太穩?
眼看著晏泊如眼裡水花一湧,嘴角下撇,甚至委屈了起來。
「你絆我。」他又開始控訴。
「我離你那麼遠,怎麼絆你。」陸嘯行覺得好笑,他將委屈的醉鬼拉進臥房安置。
不早了,該洗洗睡了,操心的陸總又轉去洗漱間擰了條毛巾,給晏泊如擦臉。
晏泊如仰著頭老老實實坐著,該閉眼就閉眼,等臉擦完了,又睜開那雙秋色漣漪的眸子直愣愣盯著陸嘯行。
「謝謝陸老師。」他說話有些慢吞吞的。
晏泊如這個乖巧的樣子可愛得要命,臉上的薄紅不知道是醉出來的,還是被毛巾擦出來的。
喝多了原來是這樣的。
陸嘯行喉結一滾。
戒色。
他腦子裡的這兩個字再次出現,標亮加粗。
醉酒的人摟住他的腰,湊過來時灼熱的呼吸似有實感。
「要抱著睡。」晏泊如抬起眼睛看他。
陸嘯行還是沒反應,晏泊如就這麼一直看著他。
「嗯。」陸嘯行不知第幾次在這種眼神裡妥協。
傍晚打完球已經洗過一次了,陸嘯行只簡單去洗漱間沖了沖。
其實他開了兩間房,也不打算趁著晏泊如喝醉了再做什麼,只是一起睡一覺而已。
手下薄薄的蠶絲被掀開,剛還被陸嘯行在心裡貼上了乖巧標籤的人,片刻的功夫已經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
陸嘯行趕忙重新將被子蓋好,退開時腳下一絆,顯得有些狼狽。
「要做嗎?」晏泊如一向直白。
陸嘯行不說話,頂燈昏暗,照不清他的表情。
「算了,反正也痛。」晏泊如輕哼一聲,偏過頭去,閉上眼睛。
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痛?陸嘯行不淡定了,想問又問不出口,猶豫了片刻,他重新掀開被子,遠遠躺在一側。
他活兒很爛嗎?
晏泊如每次都哼得那麼投入又勾人,是因為疼?不是因為爽?
陸嘯行默默翻了個身,思來想去,輕輕推了推晏泊如的肩膀。
晏少爺背對著他,沒理會。
生氣了?
又等了幾分鐘,四周安安靜靜,一點點熟悉的玫瑰香被無限放大,陸嘯行撐起上半身去看,才發現晏泊如已經睡著了,整張臉白裡透紅,看起來又純又欲。
他將燈光調滅,重新躺下。
工作壓力大,陸嘯行經常會失眠,前段時間,抱著晏泊如睡覺,卻次次都能一覺睡到天明。
也有可能是因為睡前做了運動的緣故。
心裡有股滅不掉的燥意,腦子裡一絲睏意也無,陸嘯行就這麼幹瞪著天花板。
明天安排了兩個重要的會議,還是睡隔壁去吧。
剛要起身下床,晏泊如翻身靠了過來,發燙的臉頰蹭到他的脖頸,帶過一陣癢意,軟綿綿的胳膊也圈了上來。
一夜沒睡好,一大早又被電話吵醒。
陸嘯行輕手輕腳下床,去了套間的小客廳。
「一個兩個都去哪兒了?都躲著我是吧?」裴玉珍氣急敗壞。
「出差。」謊話張口就來,陸嘯行還特意補充,「省內出差。」
裴玉珍沒糾纏這個,她換了個話題質問:「你不用去看心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