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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培乾咳了一聲。他發現前門的視窗也由三合板擋著。他掏出照相機,拍了幾張這一切令人費解的東西。他急欲儘快完成搜查,匆匆登上通往二樓的樓梯。他小心翼翼地開啟頭一個臥室門往裡尋視。床很小,是木製的,一種黴味立刻向他襲來。這裡的牆面也未裝修好。上官英培用手扶著裸露的牆面,立刻感覺到透過縫隙從外面吹進來的風。他看到房頂透下一絲光亮時,嚇了一跳。接著他意識到那是透過牆與房頂的裂縫透進來的一線月光。在這幽靜的夜晚格淒清嚇人。
上官英培小心地用手推開洗澡間的門。門還是發出了長長的吱呀聲,這讓他緊張了一下。裡邊沒有衣服,連一個衣架也沒有。他搖搖頭,走進裡間的小浴室。但這裡沒有毛巾、衛生紙或香皂。淋浴,甚至梳洗一番都不可能。他又摸進相鄰的臥室裡。床上鋪蓋的黴味非常嗆人,他幾乎透不過氣來。這裡也是空的。
看來這一切行為毫無意義。他站在透過窗子灑進來的月光下,感覺到脖子被透過牆上縫隙吹來的風吹得癢癢的,他搖了搖頭,甚至苦澀地笑了笑,如果欒蓓兒把這裡當做自己的愛巢,她在這裡幹什麼?這是他頭一個想法,不過他只看見她同那個高個子女人在一起過。人們相擁的花樣千奇百怪。但是,他斷定,他們也不會在這樣的環境裡搞肢體接觸的。至少得有個令雙方滿意的好地方,兩情相悅,一是浪漫。二是有情調。三才可能的偶爾性交。性是男女必然的產物。不是依賴它,而是誰也沒有決心離開它。性‐‐具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又有多少仁人志士跌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歷史上有過痛苦經歷的人的深刻總結。可是就是有人難以接受這個教訓。
上官英培失望地走下了樓梯,來到前廳,猜想這是一間客廳。這裡的窗子也用木板封閉起來。一面牆裡嵌著書架,但裡面沒有放幾本書。同廚房一樣,這裡的天花板也未完成。上官英培用手電筒向上照去,在天花板上形成十字線。這木料顯然同初建時的木料不一樣,顯得陳舊而腐朽了。
他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上官英培心裡又增添了一些煩惱,那該死的二樓說不定隨時都會塌下來砸在他的頭頂上。他想像著自己突然遭遇的不幸,他這個私人偵探被浴盆和淋浴器砸死,他的前妻是悲是喜呢。他不敢往深處想像了。但覺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至於幸災樂禍吧。
當上官英培用電筒照來照去時,他楞住了。在一面牆上開了一扇門,很可能是個盥洗室。除了這道門被封死了之外,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他走上前去,更加仔細地檢查了那把鎖,膘了一眼散落在鎖下地板上的木屑。他知道這是裝鎖人在門上鑽孔時留下的。外裝插銷鎖。一個報警系統。破爛的出租房室內盥洗室的門上剛裝了一把插銷鎖。這裡有什麼寶貝值得費這麼大的心思呢?
上官英培想不明白。他想離開這地方,但他的目光不肯從這把鎖上離開。如果上官英培有一個缺點,對於這一行動的人來說還算不上缺點。那就是他非常好奇。一種秘密或幾種秘密困擾著他。想把東西隱藏起來的人讓他很惱火。上官英培全心全意相信應該全面公正地揭露一切,就如一個飯桶般的傢伙相信,有錢的人在地球上大多為富不仁,為他那樣的普通人製造了各種麻煩。他將這種信念付諸行動,把手電筒夾在胳膊下,把手槍裝回槍套,掏出撬鎖裝置。當他撬鎖時,他的手指動作很敏捷。他深呼一口氣,將鎖撬插進鎖裡,開動了裝置。
當鎖銷滑開時,上官英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抽出手槍,對著門,扭動鎖頭。他真不相信有人會把自己鎖在盥洗室裡,正準備猛撲過來,話又說回來,他也曾看到奇怪的事情發生。有人可能在門的另一邊。他看到盥洗室的東西時,倒希望問題簡單得如一個人準備伏擊他。他低聲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