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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晏凡徹底激怒了,他揮手朝孩子屁股上扇了兩巴掌,孩子立即就哭了,哭著喊著跑進家屬房。
片刻,孩子他媽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大老遠就指著晏凡的鼻子,說,跟他打?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打死他,乾脆你把他打死吧,反正活著也是被當兵的欺負,不如讓他一了百了……
見此情景,晏凡有些懊悔,覺得自己過於魯莽了。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怎麼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想到這裡,晏凡準備向副營長夫人低頭道歉。不料,副營長夫人的嘴裡又冒出一串話:真沒家教!怎麼連這種人都混到軍隊來了!你媽她怎麼生了個這樣的孬種!
聞聽此言,晏凡勃然大怒,走到副營長夫人面前,毫不示弱地反辱道:如果我是孬種的話,你就連孬種都不如,聽明白了嗎?潑婦!你連孬種都不如!
副營長夫人遭受了羞辱,滿腔怒火卻又無言以對,於是她就耍出了看家本領,說,你罵我?當兵的你敢罵我?老天爺啊,人走茶涼,副營長剛去外地學習,你們就開始欺負我們孤母寡子了,嗚嗚……
副營長夫人一哭二叫三上吊,屁顛屁顛地敲響了端木少校的房門。其實這一切端木少校早就看到了。
就是因為看到了,所以他才關上房門。端木少校裝作沒聽見副營長夫人敲門,副營長夫人把門敲得更厲害了。端木少校本不想插手這種本可以不了了之的小事,這事兒不屬於他的職責範圍。平日營部兄弟對這位鄉下來的副營長夫人頗有微詞,而副營長又是一個天生怕老婆的傢伙,更重要的是那個怕老婆的傢伙剛好又不在家。
副營長夫人開始用腳踹門了。無奈,端木少校開了門,覺得如果再不出面及時處理一下的話,此事演繹到副營長學習歸來,將會變得複雜,絕不是晏凡朝孩子屁股上扇兩巴掌那麼簡單了。
端木少校勸副營長夫人冷靜下來,說,在軍隊裡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副營長夫人不依不饒,非要端木少校開個會,給評個理,處分晏凡。
端木少校說,戰士們是能隨便處分的嗎?有話好好說。
可是,無論端木少校怎樣勸說,副營長夫人就是不依。無奈之下,端木少校遵從副營長夫人的建議,吹響口哨召開軍人大會。出於公平、公開、公正的大原則,端木少校還向本不該出席的副營長夫人發出了邀請。副營長夫人當仁不讓,抱著孩子列席會議。會上,當然是端木少校批評了晏凡幾句。批評過後,晏凡明智地站了起來,向孩子和副營長夫人誠懇地檢討了錯誤,請他們原諒。端木少校也在一旁打圓場說年輕人肝火太盛。
晏凡檢討完了,副營長夫人還是滿臉的誓不罷休,要端木少校給她個說法。
端木少校說,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說法?什麼樣的說法才令你感到滿意?
嫂夫人說,聽聽群眾意見,大家都給評個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裡面說過,解放軍不打罵婦女和小孩!
這話說得倒是有板有眼,看來軍隊還真是培養了她的紀律觀念。端木少校只好發揮政治民主了,向營部兄弟徵求處理意見,因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紀律條令》裡暫時還沒有頂撞軍官夫人的處理規定。
營部兄弟開始議論,有的說要晏凡寫份書面檢討吧,有的說剛才不是檢討過了嗎,還寫檢討幹嗎?更有甚者說,根本不應該針對此事召開會議、展開討論,云云。
副營長夫人見勢不妙,抱著孩子站了起來,說,營長,我說兩句。
端木少校點點頭,表示同意。副營長夫人挺了挺腰桿,說,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軍嫂比做女人還要難。只要晏凡他在營部一天,我這個當軍嫂的就辭職不幹了,帶著孩子回老家,反正組織上也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