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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王郡庭不會與她結契了。
想到這一點,她心底只有解脫,如此也好。
乾乾淨淨,了無牽掛地走了也好,她對這人世間沒有渴望,沒有貪戀,生死麵前,只餘坦然。
王郡庭盯著她手裡的長劍,被她決絕的眼神所震懾。
他的腦子裡劃過用強的念頭,可依翟忘憂的性子絕不會屈從,說不定真就把人給逼死了。
看來還沒把人給逼到絕路,他還就不信了。
第二日,便傳來解除婚約的訊息。
南山長老帶著幾個弟子前來探望,小心告訴她這個訊息,眾人又是一番勸慰。
翟忘憂神色淡淡,慘白如雪的臉上彷彿沒有尋常人的喜怒哀樂。
待到夜深人靜,她走出房門,腳步虛晃地來到院中。
月色很美,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賞月了。
她隱隱覺得自己撐不過今晚了,也不知道師父是否安然無恙。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翟忘憂低聲自語:「可惜了這滿院藥草。」
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有靈力波動了一下,她看向角落的那一小片藥田,是從這些藥草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
難道是草木有靈?
可那又如何,都與她沒有關係了。
她淺淺搖了搖頭,轉身回房,不再理會。
夜半,翟忘憂在睡夢中捂住心口,輕咳著醒來。
她用手帕捂著嘴又咳了幾聲,鬆手,手帕上一片鮮紅。
她虛弱地看了一眼房內,而後默默閉上了眼睛,靜靜迎接死亡。
混混沌沌中,再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白茫茫中,四周滿是白色的霧氣,而自己正躺在床上。
她看了一眼身上蓋著的錦被,蹙眉不解。
所以這是在自己的床上,可是這裡明顯不是她的房間。
就在她疑惑不安時,白霧中出現了一棵入夢草,緩緩朝著她靠近。
入夢草在靠近的過程中化作一個女子的模樣,五官清秀逼人,眸光清澈又迷茫。
她開口相問,陌生女子卻似是沒有意識一般,沒有回答,不管不顧地壓下來。
唇角相貼,翟忘憂眼簾輕顫,滿心慌亂。
慌亂到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她想抬手拒絕,卻沒有力氣,陌生的觸覺撩動著她的心神,敏感的身子逐漸有了反應。
她的思緒逐漸恍惚,雙手在渾然不覺間抬起,緩緩抱緊了身上的女子,,沒有察覺到自己從頭至尾都沒有牴觸的情緒。
昏睡前的那一刻,翟忘憂看著與她耳=鬢=廝=磨的女子,默默閉上了眼睛,許是大夢一場,一場荒唐夢。
可醒來之後,她發現那不是夢,一夜之間什麼都不一樣了。
修為恢復了,金丹也完好無損,修為也更精進了,潔白的床單上留下了醒目的紅。
那個女子與她真的歡=好了一場,不是虛無的夢…
想起最初出現在夢裡的入夢草,還有昨夜來自藥田的靈力波動,翟忘憂起身來到藥田,卻沒有任何收穫。
她斂眉,轉身離開,回到房中開啟靈識,靜靜注視著藥田裡的那一片入夢草。
一棵蔫蔫的入夢草晃動著,帶起一陣靈力波動。
找到了。
她手指顫了一下,壓下心底的無措,把那棵入夢草連根拔起,緊緊握在手中。
「是你。」
自那以後,她的房中多了一棵入夢草。
入夢草有人的意識,喜歡喝帶有靈力的水,說話避重就輕,很不乖。
這日,少宗主要與重雯師妹舉行結契大典,翟忘憂想了想主動請纓前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