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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欲乘風歸去。被天風一吹,化為漫天霞彩,朝前湧了過來。
羅衍心靈立起警覺,見霞光如夢如幻,似緩實急,不帶半分火氣,飄然而至,心念一動食指上所戴的龍犀環脫手而出,化成一個四五丈大小的漆黑圈子,將身體護住,就在那間不容髮的剎那之間,霞光已迎頭而來,力道重約山嶽,其大無比。
羅衍不敢再為留手,手中靈訣一,一口真氣噴在龍犀環上,一圈黑光帶著萬道毫光,無量星花,迎風暴漲百餘畝,改橫為豎,擋在身前,環中更射出一股漆黑如墨的寶光,將滿天飛霞擋住,略一照射,雲霞星光就膠著一起,相互進退不得。
青蘿見霞光無功,對方放出一個漆黑的圈子擋住太虛先天清靈之氣,料想圈子中放出墨光不是混元真氣就是混沌神光之類的先天真炁,而自己恰好有剋制這類東西的法寶寶,玉腕一伸,皎如凝脂的手掌現出一盞造型奇異小燈,高只寸許,通體為龍形,龍尾為基座,龍身彎成半圓,恰好為握柄,龍首微張,吐出一團若有若無的柔和星光,微微一揚,飛出一團指頭大小的的冷光,形做如意,光色看似不十分強烈,若浮若沉,緩緩向黑光中投去。
第六十四章 節外生枝
羅衍見那團冷光色彩明滅變換,瞬息萬千,料知是奇珍異寶,但又無計可施,反正他身中唯一隻有兩三件法寶,惟今之策,不管三七二十一,惟有用龍犀環寶光擋上前去,學人家“一力破十會”一樣,來個“一環破十寶”。
他雖然已經入門三年,但除了平日的打坐煉氣外,少有與人動手的機會,若要清楚地說,他這三年中總共才出手三次,其中一次還是對付那化虹飛起的三絕神劍,現在,他必須將這三年來的所學,融會貫通,以應付現在的局面。
他雖然平日修煉十分勤奮,但其實是迷迷糊糊,不求甚解,因為他所求的“天道”是無影無形,看不見摸不著的,可是現在這一番決鬥,他清晰地感覺到一些奇異的東西,也是恩師無法言傳身教的,就如同寫字作畫一般,筆力的輕重緩急,是因人而定的,是純屬意會的東西。
現在他整個人雖然充滿了昂揚的鬥志和生計,靈臺方寸間圓滿無暇,宛如一顆智珠,活潑靈動,一切自具自足。現在他清晰地知道,要與對面這位仙家聖地最傑出的少主一較高下也好,拖延時間也好,唯一制勝之機就在手中所持的這柄寶戟上。
他只有完全控制住戟身所蘊藏的太陰太陽二氣,與他門內的“太乙心訣“融為一體,全力發揮出此戟的神妙功效,他才可以隨心所欲,撐過這接下來的攻擊。
現在他已經能將血戰天戟分合由心,各自發揮日月罡煞之氣的妙用,但都是各自為戰,少有融合,要是他能更進一步,能人之所不能,做到陰陽合一,將太陰月華與太陽神罡合為一體,豈非天衣無縫?就算沒有多大的勝算,但至少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
像羅衍這等功力的修道之士,只要在腦海中思量,想通某一個關節,就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做出心靈脩為的突破,就如同禪關苦坐的高僧大德,只要想明白了某一個關鍵,再憑自身原本累積的智慧功行,就可作出自身的突破;或者就像書畫大師一樣,只要心頭想得到的物狀畫像,均可氣韻生動地描繪出來,創造出絕世佳作。
這其中牽扯著世間顛撲不破的至理,惟有平日的積累,才能作出心靈脩為的突破;惟有心靈的突破,才能進入一個嶄新的天地。修道二字,本來就是一個知行合一的過程,羅衍則如同一匹暫時失去記憶的老馬,走在他平日已經走過無數遍的道路上,他雖然自身並無所知,但內心深處,他原本的記憶依然沒有消失,只是隱藏起來,無法發揮其效用,惟獨只有等他突然回想過來,那才是他真實的自我。
羅衍思路回到了手中的長戟之上,陰陽相合只是發揮其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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