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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英明,那奴婢就把這綠瓷瓶擺在正殿上?恰好那日摘回來的花兒還沒來得急尋個瓶子收起來,用這也剛好。”傾璐聽了這話,眼眸彎彎,像是自己得了什麼賞一樣高興,盈之好笑地搖了搖頭:“你這丫頭。”
“娘娘,奴婢可以進來嗎?”門外先是傳來傾墨的叩門聲,隨之而來的是她一貫沉穩的嗓音。
盈之推開傾璐手裡的綠瓷瓶,淡道:“進來吧。”
“娘娘,方才聽壽康宮那裡的小內侍說,太皇太后傳了皇帝前去問話。”傾墨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子,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盈之也不驚訝,像是早知道會如此:“太皇太后這次回宮,倒也是匆忙,還沒歇上幾日呢,就忙不迭地傳這個,找那個的了。”
“太皇太后雷厲風行,倒也是她做事的風格。”傾璐將瓷瓶擺在一旁,插話道。
“不過皇上這幾日的確是有些反常,別的倒也罷了,怎麼還能從民間叫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些還特許留在宮中歇息,這叫後宮中人如何安枕?”盈之一手敲擊著案几,輕咬著下唇分析著。
傾墨點點頭,順勢幫傾璐拿起瓷瓶:“娘娘所言極是,前些日子奴婢還聽說那些個人裡頭對宮女有些不規不矩,那些個小宮女敢怒不敢言,哭成一團,此風實在不可長。後宮中的女子,就算是小小宮娥,又豈是他們市井匹夫可以染指的?!”
盈之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恩,這事兒本宮知道了,既然太皇太后已經接手了,那本宮也不方便再過問,且看看太皇太后那兒的動靜,她老人家如此強勢,想必定能處理的漂亮。”
“那奴婢去打聽打聽。”傾墨將那瓷瓶擺在位置上,取出絹帕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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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壽康宮正殿裡,所有人都渾身一顫,敢這麼和當今聖上說話的,也只有太皇太后一人了。
少翊撅撅嘴,有些不願意跪下,一旁的德福不住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小聲道:“哎喲我的皇上啊,趕緊跪下來吧。”許是實在害怕,他竟然伸手拉住少翊的衣袖,猛地一用力,少翊一個不穩,重重地跪在地上。
“哀家從小時怎麼教導皇帝的?哀家離宮的時候皇帝又是怎麼同哀家保證的?”太皇太后拍了下案几,發出沉重的聲響,少翊伸手揉了揉疼痛的膝蓋,瞪了一眼德福:“兒……兒臣知錯。”
太皇太后鳳目掃過德福,冷哼一聲:“德福,若不是你從前立過大功,對皇帝也算忠心,哀家是斷不會讓你坐上如今這個位置的。怎麼,德福公公位置做大了,就不知道什麼是本分了?”
德福哭喪著臉,連忙磕頭謝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不敢?皇帝做出這種荒謬的事情,你作為御前宦官為何不勸阻?”太皇太后沒有衝著少翊發難,而是為難德福。
少翊這些日子和德福呆慣了,也有些感情,他懊惱地看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您有事兒衝著我來,為難一個宦官幹嘛?”
太皇太后轉眸看向少翊,怒極反笑:“皇帝何時也有這種慈悲心腸了?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做錯了事情,奴才就該受罰。建章宮裡的奴才一個都不能輕饒。”
她頓了頓,銳利的眼神讓德福身子都癱軟了:“傳哀家懿旨,建章宮一眾奴才,杖斃。”
最後兩個字,太皇太后念地十分清晰,少翊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你憑什麼杖斃他們!做錯事的是我,為什麼要他們替我受罰?”
“憑什麼?就憑他們沒能伺候好皇上,才讓皇上誤入歧途。”太皇太后一甩衣袖,背過身去,“還不快來人把德福拖下去?”
德福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溼,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他身上,讓他全然沒有了以往機靈的勁頭,而求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