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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墨點點頭,將手裡的東西收了起來:“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就先下去預備著了。”
“等等。”盈之一手握著椅柄,另一手撫了撫額前細發,“傾璐人呢?”
“傾璐去小廚房了,娘娘方才午膳用的不多,傾璐準備了些小吃食,一會兒娘娘若是覺著餓了,也好墊墊肚子。”傾墨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地回了話。
盈之思忖片刻,最後還是開了口:“傾璐這幾日可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啊?”傾墨搖搖頭,“奴婢不知,傾璐應是和往常一樣的,奴婢並不覺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娘娘您的意思是……?”
盈之撲哧一笑,擺擺手:“你多慮了,本宮不過是隨口一問,今日看她腳上那雙妝花錦的鞋子,倒是特別,不像是內務府發下來的宮鞋,就順嘴想問問,你可知道?”
“妝花錦的鞋子?”傾墨想了會兒,“奴婢記得娘娘日前是賞了妝花錦下來的,奴婢的那匹還留著,宮裡規矩嚴,妝花錦料子貴,還想著日後若是能有機會,帶給奴婢的妹妹。”
她頓了頓,復又言:“傾璐的那匹,奴婢倒是沒留意,想來應是做成了宮鞋的,娘娘這麼一問,奴婢倒是想起來了,近幾日,傾璐的確像是愛俏了起來,早上梳妝,總是問奴婢這兒好看,那兒好看的。”
“恩,本宮知道了,那傾璐最近可有和什麼人走地近些?”盈之轉動著腕間玉鐲,像是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這也多少打消了傾墨的緊張之情,她與傾璐雖說不是親生姐妹,但一起伺候盈之多年,早就生出了親姐妹的情分,這會兒子被單獨留下來盤問另一人,心裡多多少少會為傾璐擔憂上幾分,看盈之像是隨意問起的,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
“傾璐性子跳脫,和宮裡不少小宮人關係都不錯,閒來也愛一起玩鬧,若說是走得最近的……”傾墨咬著下唇,半晌才繼續道,“奴婢記得像是從前有一個在司計手下幹活的小煥子,如今被調至了御藥房當差,近來多被傾璐提及。”
“小煥子……”盈之喃喃地念了這人的名字,抬起螓首,抿唇淺笑,“好了,你下去做事吧,這事兒也不必與傾璐提起,倒像是本宮疑她一樣,不過是閒來無事,隨意關心一句。”
傾墨小心翼翼地點點頭:“奴婢記下了,那奴婢就先去找聽竹了。”
“去吧。”盈之揮揮手,神色並無異常。
傾墨欠了欠身子,後退兩步,走出了屋子,盈之這才輕蹙起雙眉,反覆想著這個小煥子。
過了許久,她一手撐著頭,扣了扣案几,朗聲道:“來人。”
“奴婢在。”推開門走進來的,是一個二等宮女打扮的女孩兒,盈之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來,只隨意吩咐道:“本宮覺得有些頭疼,你去請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瞧瞧。”
“喏。”那小姑娘離地很遠,當下就應了聲合上門走了出去。皇后娘娘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向來是太醫院的大事兒。
太醫院的院使親自提著藥箱過來問診,望聞問切過後心裡覺著壓根兒沒有什麼問題,但見皇后娘娘雙眉緊蹙,像是頭疼欲裂的樣子,心下有些慌張,只得開口胡謅了些話,說是操勞過度,開些安神靜氣的藥,慢慢調養即可。
他膽戰心驚地抬眸看向盈之,後者卻一點沒有為難他的意思,點點頭應允了:“恩,只是鳳儀宮不同別的地方,用藥更得小心謹慎,一會兒子你選個牢靠的小內侍,將藥材送來鳳儀宮便是了,熬藥的事兒,本宮不想假以他手。”
這事兒在後宮之中也實為常見,院使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對於後宮妃嬪的勾心鬥角,心裡跟個明鏡似的,當下就以為是皇后害怕有人從中做些手腳,連忙俯下身子道:“臣遵旨,臣定親自選了藥材,讓內侍送過來給娘娘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