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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一縷暗香魂魄鉤;
罷罷罷,兩位公子且留步,慢慢慢,請聽奴家把話述。
鬼者,凡夫俗子未曾見,魅者,孔孟聖人都不語。
儂可知,雖是山野精怪,亦有那愛恨情仇在。
且坐且坐,容奴家慢慢道來……
初見他時,我十三歲。
我本姓盧,小名輕鳳,而比我年長三歲的姐姐,名叫飛鸞。
盧家雖不復昔日鐘鳴鼎食之景,但高門大院,也是一地富豪,但可惜時運不濟,爹孃只生了我們姐妹二人,眼見得盧家香火將盡。爹孃也只能枉自嘆息。
只是姐姐自小便聰明伶俐,女紅詩書樣樣出眾,長大後更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把我這個做妹妹的羨慕得要死。年幼時,便常有鄰家少年在我家門外駐足停留,或是託我帶些所謂信物給姐姐。只是那些東西通常都被姐姐隨手就扔了。
爹孃若是見了,也只是打趣到,你姐姐怕是要做王妃嘞,這些東西哪裡打動得了她。
姐姐的瓜子臉上瞬即佈滿了紅霞,拉著我的手便走進了內屋。姐姐自小便彈得一手好琴,讓我這個鼓瑟的妹妹打小便慚愧三分,而每當姐姐不高興時,總會用撫琴來讓自己開心。
高山流水遇知音,我只是她普普通通的妹妹,從小就只能襯托她的優秀的妹妹,可他,姐姐的知音,在哪裡呢?
日子就這樣過去,姐姐十六歲了,越發得飄逸出眾,黃毛丫頭的我每天都圍在她身邊,想著她的美麗若是分我一點,也就是了。
那天清晨,我們姐妹正在院子裡嬉鬧,忽聽得敲門聲作,家丁把門開啟,只見得翩翩公子信步而來,一身的氣度非凡,竟讓我忘了身旁姐姐的存在。
倒是姐姐落落大方地站起施禮,不像我,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那公子還禮道:“不知盧員外可在。”
原來是找爹爹來的,心兒頓時涼了半截。但瞬即想起,爹孃昨天外出,說是要傍晚才回來。本欲開口的,卻被姐姐搶了先,“家父不巧外出了,公子若是有事,可以讓我姐妹二人轉告。”
那公子笑了笑,正欲答話,我急急地搶道:“爹他晚上回來,你可以在這裡等他。”
姐姐白了我一眼,我自然知道失言,一時間羞紅了臉。好在那公子似乎沒注意到,拱手道:“盧員外和家父乃是世交,晚生此番上京,也順路前來拜訪盧世伯,兩位小姐想是盧員外千金吧,適才晚生失禮了。”
姐姐笑道:“世兄前來造訪,卻是寒舍生輝了。家父家母大概傍晚回來,世兄大可在此處歇息,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姐姐的口才如同她人長得一樣好,以至於多年後我識字增多,便時常想“口燦蓮花”是不是說的便是姐姐那樣的口才。
公子點了點頭,施禮道,晚生懷州李家,排行十六,小字玉溪,兩位世妹稱我玉兄便可。
我不禁失笑:“隔窗花影動,疑是玉人來。”不知來人可是玉兄。
姐姐白了我一眼,還了一禮,道:“舍妹失言了,還望世兄海涵。”
那玉郎微微一笑,想是不介意,可我的臉卻是有些發熱,卻也不好讓客人在門口久站。便去招呼下人準備酒菜,看著姐姐與他相言甚歡,心中突然冒出了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姐姐,如果我是你,那該有多好。
是夜,盧家大擺酒宴,招呼這位客人。
酒過三巡,我早已有了三分醉意,本該回房休息的,但卻為了多看他一眼,硬生生地坐在燈紅酒綠前。
可他,和爹爹交談甚歡,連一眼都沒看我。
而姐姐,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看著。
只聽爹爹道:“世侄文才斐然,只怕是王摩潔李太白等先人復生,也難以超過世侄你,但須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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