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棄考(第1/2 頁)
逐令已下,李小天離開了客棧,模樣有些狼狽,可一想到更狼狽的騎馬男子,心生了幾分痛快,也算得是聊以慰藉。
不過,李小天並不打算就此結束,因為騎馬男子對於韓朔大哥之事根本就毫無悔意,且態度極其地囂張跋扈,秋國是一個有律法的國家,韓朔是參加國考的考生,被人惡意傷殘,按照律法,所犯乃是重罪,要進牢獄,不用猜測,騎馬男子定是權貴一族,對於像李小天這樣的讀書人來說,向來崇敬信任國之律法,所以,李小天準備去京都衙門告狀報案。
京城衙門。
李小天一到衙門口就和門口衙衛表明了自己是來告狀報案的,把準備好的狀紙交與衙衛。
衙衛快速瀏覽了一遍狀紙,只看見跋扈青年,白色駿馬八字就已經猜到被告者的身份,在京城,誰不知道宮裡的那位酷愛騎白色寶馬在京都四處奔騰,猶記得上次其亦是騎馬撞死了一位老嫗,老嫗兒子來衙門狀告,自己還傻乎乎地把狀紙交給了大人,結果被大人好一頓臭罵,所以,才養成了通報前自己要先閱查的習慣。
衙衛收起狀紙,不以為意道:“你先回去了吧,這事知道了。”
李小天以為這兩衙衛與文州城的衙衛一樣變相索要通報費,心想天下烏鴉一般黑,便拿出全部家當遞給衙衛:“煩請通告一聲。”
衙衛見得躺在李小天手上可憐巴巴一銀多錢幣,簡直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當然不是人格上的侮辱,而是對兩人身價的侮辱,這點錢恐怕在京都一杯酒都不夠喝,如果有個數十銀倒可以走個形式給打發了,衙衛有些不耐煩道:“我們是那種人嗎?況且,這也不是錢的事。”
李小天不明所以:“不是錢的事,那是什麼事?”
李小天的木驢腦袋讓衙衛有些無奈,只能點明道:“我說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懂啊,騎馬那位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就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他騎馬將你那大哥踩死了,無異於踩死小貓小狗,即使衙門知道了,他也安然無事,那種地位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聽完衙衛所言,李小天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騎馬男子是權貴之徒,而且在京都地位絕不低,不然怎麼京城府衙連狀紙都不敢收?總而言之,秋國律法裡所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一句狗屁,換而言之,律法不過是權貴高層的一場遊戲罷了。
想到這裡,李小天不由失落離開了京都衙門,心中已經決定放棄明天的國考,作為一個讀書人,李小天自有傲骨,他實在無法做到同流合汙,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想去清潔這條汙流的遠大理想,李小天想起了雲中雲客棧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隨即便幻滅了,一隻螻蟻,如何在頑強,一腳便踩死了了。
回到醫館,李小天把所發生之前粗略地與韓朔講述了一遍。
韓朔聽完,思索片刻,道:“聽完賢弟的敘述,京都衙門連狀紙都不敢收,說明騎馬那廝十之八九是王室中人,皇室宗親如此專橫跋扈且無人敢管教,間接說明了京都官場的黑暗,拋開這個不說,賢弟潑酒於他,但凡這種地位人品極差之徒,心眼定是出奇的小,即使賢弟入了仕途,肯定少了來自那傢伙的迫害,況且賢弟純善,不入仕途也罷。”
“我與大哥所想無異。”李小天對於韓朔的分析深表贊同,頓了頓,隨即有些擔憂繼續道:“我既惹怒了那廝,他怕是少不了惡意報復,我看還是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吧,唉,只是連累大哥受苦了。”
韓朔寬慰道:“兄弟之間,談連累那可就見外了,真要談連累也是我拖累了賢弟。”
聽到此言,李小天很是感動,他明明受了那麼重的打擊,反倒過來安慰自己,一時間,眼睛不自覺紅潤,鼻子不由得發酸。
韓朔見狀,打趣李小天矯情得像個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