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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一條裙子,薄嶼辭並未感到特別。
但當宋時晚在設計師助理的幫助下換上婚紗後,他才感受到這條裙子的魅力。
眼前的女孩就像誤入塵間的仙子,一塵不染,美好得不像話。
薄嶼辭喉結微滾,下意識鬆了松頸間的領帶。
宋時晚指尖輕輕擺弄著裙擺,有些羞赧。
這是她第一次穿這麼複雜的禮裙,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怕穿在自己身上很奇怪。
她小心翼翼問薄嶼辭:「還合適麼?」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良久才緩過神,意識到失態,他輕輕咳了一聲,道:「很好看。」
宋時晚的臉頰更紅了。
潔白的婚紗裙襯得她肌膚勝雪,臉頰上的紅暈也愈發明顯,像是一朵盛開的紅玫瑰,艷醴奪目又引人遐想連篇。
「宋小姐,真的特別特別好看!」蔣珊在一旁忍不住讚嘆道。
饒是她一個女生看了都覺得特別驚艷,更何況男人了。
薄嶼辭掃了她一眼。
意識到自己有些破壞氛圍,蔣珊立馬噤了聲。
她把手中的首飾盒放在沙發旁的茶几上,對薄嶼辭道:「項鍊我帶過來了,我先回車上,有事您隨時叫我。」
說罷,她忍不住又瞟了眼宋時晚穿婚紗的模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設計師幫宋時晚做了細微調整,叫助理記錄好需要修整的地方後,她對宋時晚道:「還有套敬酒服,我去給你拿。」
「好。」宋時晚向她道謝。
設計師和助理出了休息室後,房間裡只剩宋時晚和薄嶼辭兩人。
不知怎的,宋時晚總覺得此時的氣氛很詭異。
房間一瞬間變得燥熱起來,她用手當做扇子輕輕扇了扇,可臉上那抹緋紅始終下不去。
她不敢看薄嶼辭,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大概是這間屋子的裝修像極了婚禮現場,她又穿著婚紗,似乎總是有抹旖旎曖昧的氛圍在空氣中流轉。
一時無話,兩人這麼幹站著也很奇怪。
宋時晚乾脆指了指琉璃茶几上的首飾盒,輕聲道:「我戴上項鍊試試吧。」
「好。」
宋時晚穿著拖尾長裙,一個人不方便挪動。薄嶼辭便幫她拿出項鍊,遞給她。
是條做工精緻繁複的鴿子血紅寶石項鍊,中間點綴數顆鑽石,璀璨奪目。聽說曾是某歐洲皇室的結婚禮物。
薄嶼辭特意拍下,將其作為訂婚禮物送給她,配她這條婚紗剛剛好。
項鍊有些沉,宋時晚自己戴不上。她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薄嶼辭終於看不下去,淡聲道:「我來幫你。」
「好。」宋時晚沒再掙扎,輕輕應了聲。
她將手中的項鍊遞給薄嶼辭,伸手把披在身後的長髮隨意挽了個髻,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
薄嶼辭俯身,悉心地幫她戴好項鍊。
貼在肌膚上的寶石又沉又涼,宋時晚輕輕吸了口氣。
「怎麼了?」薄嶼辭問她。
兩人離得很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宋時晚顧不上脖頸間的涼意,臉頰更紅了:「沒、沒事……」
「好、好看麼?」她輕聲問。
「嗯。」薄嶼辭淡淡地應了聲。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的聲色深沉醇厚,帶著一抹隱隱約約,勾人的味道。
薄嶼辭比她高了很多,宋時晚的目光正巧落在他的喉結上。
隨著他應聲,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她的視線忍不住被那抹乾淨利落的線條所吸引,跟著一起上下移動。
——如果咬一口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