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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了,張帆心裡對這類仗勢欺人的人相當厭惡,雖然他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人,但正是這樣,他才更加厭惡,還沒看清烈馬上的幾個人,他心裡就已經把對方劃分到不受歡迎的行列,必要時候,甚至可能直接劃分到敵人的行列。
他輕輕一踮腳,身體像是浮萍一般,輕飄飄地隨風飄後,一把抱起那個小女孩兒。
恰好,三劈烈馬已經到了跟前。
周圍的人們忍不住閉上眼睛,不忍心看這血腥、殘忍的一幕。
那小女孩兒的孃親則是眼睛鼓得老大,發出撕心裂肺地悲痛喊聲:“小彤!”
眼看著那馬蹄就要踏下來,將要踏得張帆與小女孩兒頭破血流的時候,一聲長長的‘籲’,三匹烈馬竟然奇蹟般地停了下來,那高高踏起的馬蹄也甩向了另一邊,嫻熟的技術一覽無遺。
張帆冷眼注視著三劈烈馬上的人。
中間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兩邊的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令張帆想不通的是,這兩個中年看起來頗為成熟穩重,不像是做出大街上橫衝直撞的事情的人,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張帆不相信。
不過,在張帆想來,多半是中間這小屁孩兒指使的。
額,對張帆這個年滿二十五,吃二十六歲的飯的人而言,十七八歲的女孩兒還真只能算小屁孩兒。
只見那女孩兒翻身下馬,來到張帆身前,先是惡狠狠地瞪了張帆一眼,旋即才看向那小女孩兒,又瞥了張帆一眼,復而把目光投向四周:“這誰家的孩子?”
那小女孩兒的孃親終於回魂了,激動地衝了出來,從張帆懷裡奪過小女孩兒,輕輕拍在她的後背,道:“小彤不哭,娘在這裡,乖,孃親帶你去買冰糖葫蘆,小彤想要什麼,孃親都給你買。”經歷了剛才那一幕,她哪裡還管得著別的東西,心裡滿是小女孩兒的影子,根本沒聽清那野蠻女孩兒的問話。
倒是張帆,一聽這野蠻女孩兒的問話,心頭更是不爽,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殘殺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這語氣中充滿了質問的意味。
女孩兒秀眉一蹙,不滿地看了張帆一眼:“你是誰啊?我殘不殘害小生命,關你什麼事兒?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張帆氣得剛準備教訓一下這丫頭,沒想到她竟然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對著那婦人歉意道:“大嬸兒,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在想別的事情,沒注意到你女兒,還好沒事兒,要不然我心裡一輩子都過意不去。諾,這錠元寶就當是我的歉意,希望你能接受。”
那婦人哪敢說什麼,畢竟這女孩兒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不是她這種下層平民惹得起的,人家賠錢給你就算是對得起你了,要是你敢得寸進尺,說不定待會兒城主就派人把你抓進大牢,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她連忙道:“沒什麼,小彤沒事兒,用不著道歉。”
“所有地方的底層人民都這麼淳樸善良嗎?”張帆苦笑不已,“但也可以說是膽小怕事。”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些人習慣了被壓迫,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通常選擇忍氣吞聲,不懂得為自己據理力爭,如果每個人都這樣,那這堅固的牢籠,就能加難以打破了。
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張帆也沒有立場再為她喊冤,沒有立場幫她講理。
聳了聳肩,張帆只能無奈地往別處走去。
“站住!”那野蠻女子揮了揮手中長長的鞭子,冷笑道:“誰允許你走了?剛才你竟然敢用那樣的眼神看本公……本姑娘,難道不準備道一下歉嗎?真以為本姑娘那麼好欺負麼?”
張帆氣極而笑,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他還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