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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中了。”章清回的乾脆。碧落想起邱繹趕來時才剛剛天明,如今已是下午申時中,又記起章清說喬瑜一直跪在殿外,又只得愁眉苦臉地望著章清。章清見她這樣,面露譏諷,冷笑了一聲,卻轉身對皇帝道:“皇上,那幾個人跪在外面,叫人瞧見都心煩。”
皇帝冷哼了一聲,沉吟了片刻:“叫他們都進來罷。”
碧落一聽,忙感激地朝章清望去。章清目不斜視,睬也不睬她,出殿去宣旨。只聽到她聲音清脆,在外面響起:“都別跪了,皇上叫你們進來問話。”她在乾極殿進出自如,說話毫無禮數,卻無人敢指摘,可見皇帝對她的縱容之甚,叫人實在有些嘖嘖稱奇。
當先而入的便是謙王喬桓,泰王喬昊,中間又有三人,皆是金冠束髮的王爺裝束,喬瑜和邱繹跟在最後,一干人隨著章清進來,又要下跪行禮。
碧落見到喬瑜身上幾處有傷,右臂包紮白布,隱隱滲出血跡,面色又比平時蒼白。心中一急,顧不得這是什麼地方,轉身便對著皇帝脫口埋怨道:“常明侯又未犯錯,為何要叫他跪?”
四平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地望著碧落,章清卻忍不住嗤笑出了聲。碧落這才察覺自己莽撞,回眼瞧了一眼喬瑜,他仍是垂眉低眼,面色如常,跪在地上。邱繹立在一旁,嘴角向下扯了一扯,微微苦笑。
皇帝淡聲道:“那你說,是誰犯了錯?”
碧落伸手便指著喬桓:“第一個罪不容恕的,自然是這位謙王。他叫人殺了郭老闆,又要殺我和常明侯,常明侯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與他拔劍相向。”
“拔劍?”皇帝倒似徵了一怔,問喬瑜道:“少黧?”
“是。”喬瑜垂首回應,“當時形勢危急,碧落命在旦夕,兒臣不得已,只好拔了劍。”
皇帝嘿嘿乾笑了兩聲,瞧著四平,道:“好像是第一次?”四平點了點頭,應道:“是。”
碧落心中有一絲淡淡說不清楚的甜蜜,正咬著唇竊喜,聽到皇帝又沉聲道:“碧落,你先說,將這事情當著他們幾個,都說清楚。”
碧落忙應了聲,卻一時不知從哪裡說起。微微理了理思緒,才將自己昨日隨喬瑜去法場,見到泰王和珞如,回府後泰王來請喬瑜,自己去尋珞如,自己回常明侯府發現了郭老闆,郭老闆臨死前將那條御手帕託付給自己,喬桓到常明侯府,自己乘機逃脫,被泰王府的萬元吉擄去了南郊,喬桓追堵,喬瑜趕來相救,最後邱繹帶兵趕到,一五一十,一點不漏地說了出來。
她一向伶牙俐齒,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高潮迭起,真比說書還要精彩,可皇帝,四平和諸位皇子皆面無表情,章清更是神情漠然;只有邱繹,時而瞄了幾眼喬瑜身上的傷,微微地搖頭嘆息。
正文 28 敢做敢擔
皇帝朝四平掃了一眼,四平伸手從懷裡取出了那條赤黃色繡龍的手帕,雙手放到了皇帝面前桌上,想是他終於從老趙處拿到了。碧落見到那手帕上還染了些許郭老闆的血跡,想起那幾個月在曄香樓他對自己的關照之情,不由得神情黯然。章清看見她傷神之色,翻了翻眼,竟像是在笑話她矯情一樣。
皇帝望著桌上的御手帕,問道:“是誰的?”底下一片死寂,無人回話。皇帝掃了四下一眼,又沉聲道:“昨晚還爭得你死我活,如今卻沒人敢認麼?”
仍是許久的沉默,終於泰王向前膝行了兩步,低聲道:“是兒臣一時糊塗,做了蠢事,求父皇饒恕。”
“蠢事?這只是蠢事麼?”皇帝曲起手指,叩了叩桌子,又問喬瑜:“泰王叫你去他府裡做什麼?”
泰王忙答道:“兒臣叫六皇弟……”
“不是問你……”皇帝目光森冷,朝他一掃,又朝向喬瑜,“你說。”
喬瑜毫不遲疑,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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