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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弗洛夏看到安德廖沙失望又悲傷的臉,她似乎感受到難某種再難以抑制的哭泣,可站在樓梯下的他,像是戴著堅硬平滑的面具,只有悲傷狂躁不安,幾乎將他吞沒。
可是很快,安德廖沙統統收斂了所有感情,他隨意地提起:“為什麼呢?”接著又自問自答,“哦,你喜歡上弗拉基米爾了嗎?”他垂下眼睛,喃喃自語。
弗洛夏不安的抓緊木頭,舌尖有鹹鹹的鐵鏽味擴散開,她才發現乾燥的唇裂開了,血流進了嘴裡。
“為什麼要喜歡他呢?”安德廖沙的臉色漸漸灰敗,像是迅速褪色的底片,猶如陽光枯萎,風暴來臨的前兆,“你忘了是誰拆散了我們,把我們平靜幸福的家變成如今的模樣,你不用經歷這些,你還是當初的弗洛夏!他根本就是一個惡魔,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魔鬼,你忘了嗎?弗洛夏,你怎麼可以喜歡他?”
“安德!”索菲亞高亢地驚叫道,她想要壓下那些冒犯不敬的言辭,現在只有她還在乎這個。
弗洛夏在安德廖沙近乎逼問下,憋悶地用力深呼吸,她喉嚨深處像堵著一團東西,吞嚥口水都變得辛苦,“我沒有忘記。”
——如果他們不曾遇見,她會擁有比現在多得多的自由,而不是被圈養在籠子面對那點微不足道的被限制的自由,她會是普普通通的弗洛夏,雖然馬爾金家養女的頭銜吸引了一些人的關注,但沒有引起多少風波——安德廖沙將她保護的很好,他是盡職盡責的兄長。
索菲亞依然是那個會在夜裡送上一杯熱可可的溫柔的母親,有些嚴厲但更多的時候會寬容地原諒她犯下大大小小的失誤。馬爾金先生會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從不苟言笑的嚴肅,變成在早餐時刻叮囑她要穿厚點的父親。她可以花費時間和馬克西姆蹲在後院等待新培育的植物冒芽,也會從森林中一場突如其來的驟雨中跑回家時,安德烈老爺爺會候在門口為她遞上柔軟的毛巾。
弗洛夏沒有多少煩惱,除了令她頭痛的考試,那將是她人生的第二大困難,測驗周的日子對她而言極其難熬,少不了安德廖沙無奈又耐心地替她補習,旁邊的桌子上還會有索菲亞送來的夜宵,柔和的燈光下,她在安德廖沙堅持不懈的教導中抱著掛科的擔憂呲牙咧嘴地學習,窗外是盧布廖夫特有的氤氳不散的霧氣。
妄想的記憶帶著暖黃色的光暈,當觸及冰冷的雨水侵染進來的溼氣時,現實迅速將溫暖擊散。
弗洛夏輕輕說:“我不會忘記,安德廖沙,我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我就算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也沒有辦法繼續否認。”
長久以來,她無數次無視自己的心意,因為她的喜歡是一種錯誤,她不能喜歡弗拉基米爾,那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但是,愛情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東西,她思考到頭頂著火,想得心臟被渴望翻攪,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他,這沒有錯,喜歡不能承擔枷鎖,她也做不到繼續自欺欺人了。
假如他們不曾相遇,也許她的人生會平淡而幸福,但那是假設,虛假的東西沒有任何力量。
弗洛夏看向安德廖沙,她坦然面對他的失望:“不論是當初的弗洛夏,還是現在的弗洛夏,都是我,也許經歷不同,我又有了改變,可這也沒什麼不好,我還是弗洛夏,你的妹妹······”
“閉嘴!”安德廖沙突然出聲,他無法承受任何刺激,低低地說,“你為什麼是我的妹妹呢?”
嘖·····明明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安德廖沙只能這麼想,只有這樣想,他的希望才不會背棄他而去。
而弗洛夏所想的,是看到了他眼中那種被背叛的難堪,他是不是把她當做臨戰脫逃的同伴?她也許不應該拒絕安德廖沙?也許善意的謊言更好?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