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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看明白點名堂,他打圓場,說他來坐,“我挨你近一點。”
馮鏡衡沒所謂,只是嘴裡刻薄,“你別挨著我了,你他媽坐我腿上吧,更近!”
兩個臭簍子碰一塊兒去了。莫翌鵬這人比老沈他們損多了,他見馮二脾氣不好,更招他,“今天不行,有領導在。哪天我真坐,我看你吃不吃得消!馮老二,別不服氣,論幹仗沒準你真不是我對手!”
“腦子不行的人才老想著揮拳頭。”
“哼,腦子太行的人往往生氣起來自己氣自己。”莫翌鵬說著,轉臉問翻譯小妹,“自己氣自己怎麼翻譯啊,告訴我們馮二。”
慄清圓沒有理會,但是她手裡一直替客戶拿著那盒荷花煙和火機,出於準備工作,她無聲地把煙和火機擱到了馮鏡衡手邊。
他瞥到,半回首來看她,慄清圓再自若不過的神情,看他一眼,隨即沒事人地再移開了。
宴席正式開始,凡是外方開口的任何話題,她都及時翻譯給到僱主聽。期間,馮鏡衡幾次跌靠在椅背上,懶懶散散聽她翻譯,也看她手裡那隻筆偶爾速記。
再有莫翌鵬偶然來打岔,他起身端分酒器繞過慄清圓要去敬酒的,不小心胳膊肘摁在了她肩膀上,害她朝前傾、說話的身子微微往前一栽,氣息幾乎貼到了馮鏡衡耳際。她撐在前面椅子的搭腦上,才勉強穩住身型。語境都沒切換得過來,英文朝馮鏡衡抱歉。
馮鏡衡罵了句莫翌鵬,不行就挺屍去吧!
說完這句,他再轉頭來看慄清圓的時候,她還在語境裡,如數翻譯剛才外方的那句給他聽。
馮鏡衡靜默了幾秒,“你這麼冷靜的性格,怎麼會跌倒游泳池裡的?”
事隔這麼久,慄清圓的第一反應還是為自己正名。疏離剋制的談吐到教養,“我沒有跌,那晚我說的很清楚,是下水救貓。”
“哦。我以為你不記得的呢。”
身後人不解,也因為他和她說話,席上一句,她沒聽清,眉間本能地蹙眉。
馮鏡衡繼續幹涉她,“我以為你喝酒後斷篇了,去你家才那麼沒反應。”
慄清圓客觀陳述,“因為您和您太太來謝我爸,我覺得沒有必要說些有的沒的。那晚,我也確實謝過沈先生和您了。”
“你謝過沈羅眾,可沒謝我。”
會話到此,慄清圓的情緒微微有點起皺了。她如實告知,“馮先生再說些別的,我恐怕今晚真的得開天窗了。”
馮鏡衡酒後鬆散之態。隨即,言歸正傳。
今晚宴席的最後一道菜是石頭魚。分餐到客人各自手邊時,席上已經有領匯出去抽菸談事了,那頭有人作主在喊馮鏡衡。他卻不緊不慢地把那碗黃貢椒生燜石頭魚遞給了慄清圓,耳後的人抬頭看他,聽馮鏡衡道:“我出去抽根菸,還有會兒。你吃點魚肉,這東西不至於乳糖不耐。”
慄清圓並沒有接他的好意,而是仰首看他,憋了一晚的話也終究憋不住了,“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問。”
“馮先生這是想還我爸人情,才給我介紹活幹的?”
馮鏡衡好像早料到她會這麼問,“這麼想也可以。”他把手裡冒著熱鮮氣的魚肉依舊遞給她。
慄清圓再次表示不餓,她在工作,工作前是會妥善準備好自己的。
馮鏡衡這才把湯碗擱回桌面,“好。或者你想想工作結束後想吃點什麼。”
慄清圓是個耿直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客套什麼是殷勤乃至逾距,她覺得她有著很清醒客觀的判斷。
她最後一點職業道德掣肘著才沒有即刻發作起身就走,只是她眼裡揉不得沙子。馮鏡衡站著的工夫,點燃一支菸,再把煙盒和火機玩趣意味地交到她手上暫時保管,好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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