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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放心了，看著他們打鬧她心裡輕鬆了一點，臉色也好了些。

十一看她的表情變化，說：&ldo;這就對了，別老苦著一張臉。&rdo;

她說：&ldo;我只是有點累，沒什麼。&rdo;

&ldo;沒什麼就過來幫我，那兩個人還得在樓下鬧一會呢。&rdo;十一走到工作檯邊上。

工作檯上鋪著一套男士西裝，十一要甘雨拉著一邊，他自己給衣服收邊。

她看著這套衣服的長度和肩膀的寬度，脫口而出：&ldo;這套西裝，是不是給陳徵的?&rdo;

十一輕聲笑了，說：&ldo;你還真是瞭解他，這確實是陳徵的衣服。&rdo;他想了想又問，&ldo;你們在交往?&rdo;

&ldo;沒有。&rdo;她回答。

&ldo;那你們以後會不會交往?&rdo;十一繼續問。

&ldo;……&rdo;她猶豫。

&ldo;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我就是沒事瞎問一嘴。&rdo;十一說。

&ldo;不會，我們不是一路人。&rdo;甘雨眼眸低垂，睫毛微微發顫。

十一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他看她昨晚的那些反應，不像是對陳徵毫無感情的。他越來越感興趣了，接著問：&ldo;那你為什麼在他家?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rdo;

&ldo;你想的都不對，很簡單，他給錢，我工作，就是這麼一個關係，沒別的了。&rdo;甘雨這話不是說給十一的，是說給自己的，陳徵給錢，她工作，他們的關係就是這樣的，不會也不能發展什麼別的關係了。

她接著說：&ldo;剛才說好了我在這裡就是個打工的人，不要再提陳徵了，昨天你看到的……希望你也不要跟別人說。&rdo;

&ldo;我不會說的，本來也跟我沒什麼關係。&rdo;十一心想她還是很護著陳徵的，這兩個小年輕想什麼呢?

&ldo;你很缺錢?&rdo;十一不再提陳徵，換了個問題。

&ldo;難道不明顯嗎?我特別缺錢。&rdo;甘雨自嘲道。

十一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提議。他說：&ldo;有一個活，只做一晚服務員，報酬比這做一天要高，你做不做?&rdo;

甘雨心想不會是像在e cb的那種工作吧，剛要拒絕，又聽他說：&ldo;你放心，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工作，是在聚賢會做一晚的服務員。&rdo;

&ldo;聚賢會?&rdo;她抬頭，看到他一臉看好戲的笑容。

甘雨下班回到公寓，卻遲遲沒有上樓。她在樓下轉了兩圈調整心情，跟自己說：&ldo;沒問題，陳徵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他是老闆，你是保姆，跟平常一樣表現就可以。&rdo;保安看著她轉圈莫名其妙

她上了樓發現自己白緊張，陳徵不在家。她做飯，飯做好了陳徵還是沒回來。她洗衣服，洗衣服的時候她忍不住去搜尋蛛絲馬跡，她仔細看他的褲子，想看看有沒有血跡。洗床單的時候她也仔細地一寸一寸地去看，雖然床單是黑色的，但是她還是在燈下看到了，一小塊，已經乾涸的血跡。她猛地把床單塞進洗衣機裡，快步走去了陳徵的房間。

她開始翻櫃子和抽屜。她在浴室的鏡子後面的櫃子裡發現了紗布、酒精、雙氧水、生理鹽水……她呼吸急促起來，又去翻其它的抽屜。

她在床頭桌的抽屜裡發現一把美工刀，她拿出來，推了上去，刀刃上有血。她全然忘了自己對自己說的陳徵的事跟她沒有關係，馬上把刀扔到了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