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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拿全額例銀。”被叫到名字的那些家奴都滿臉歡色。薛永利安排妥當,於是,他帶著京營的官兵和薛府家奴向吳世恭告別。
終於,王百戶和吳百戶把兵丁在校場上集合完畢。吳世恭和許吏目帶著自己的護衛和兵馬司兵丁,這一百多人剛要出發,書墨提著兩瓶酒終於回來了。看到吳世恭,急忙擠過來稟告說:“少爺,小的買的虎骨酒是回春堂的,每瓶要十六兩銀子,共……”
吳世恭揮手打斷了書墨的廢話,接著安排說:“把酒交給薛勇,你接著去李指揮那裡去稟告,少爺我等會兒要去拜訪?”
“小的馬上就去。”
“稟告後追上隊伍告訴我一聲,少爺我等會兒先去王恭廠爆炸現場,別找岔了。”
一行人到了衙門口,薛強和薛勇已經牽好了馬等候。南城兵馬指揮司衙門就座落在崇文門邊上,許吏目向吳世恭介紹說,崇文門稅關衙門就在他們衙門邊上,在一個衚衕內。吳世恭特意靠近了崇文門去看看,只見崇文門外的要進城的客商排成了長龍,等著繳稅。
“怎麼這麼多人呢?其它城門是否也收稅?客商為何不走其它城門?”吳世恭好奇地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指揮大人,崇文門稅關負責的是京城所有城門的收稅。但行商的從崇文門進入的最多,宣武門那邊也不少。主要是京城的供應主要靠南來北往的透過大運河的行商。大運河的最北端是在通州。這些行商在通州上岸後,要透過咱們南城才能夠進入京城,所以,外面南城的崇文門和宣武門就特別的熱鬧。”許吏目向吳世恭解釋道。
原來自己管轄的南城是個交通樞紐。吳世恭點了點頭。“那不是南城有三座城門嗎?”吳世恭又問道。
“那正陽門是皇上走的。平時都關閉著不開,每年只有皇上到天壇祭祀的有限幾個日子裡才開啟。”
原來如此。路並不遠,這時,他們一行已經可以看見正陽門的城樓了。吳世恭突然覺得很眼熟,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做混混的時候,沒錢時買的那大前門香菸上不就是印著那正陽門城樓的圖案嗎?
過了正陽門,再往前走了一段,就有些不對了,路旁的房子東倒西歪的,有些都用些巨大的木柱支撐著,才勉強不倒,明顯的都是些危房。吳百戶在一旁插嘴道:“指揮大人,這裡還不是最慘的,前面的情形更慘。”
漸漸地,吳世恭走入了一片廢墟區。在廢墟中的空地上,見縫插針的搭了很多草棚,路旁的那些災民神色木然,有的呆呆地坐在地上象行屍走肉般,彷彿在拍鬼片,有的在廢墟中不停的翻找些東西。廢墟的大小一眼望不到頭。吳世恭瞧見宣武門城樓還在,就吩咐大家到宣武門城樓上憑高觀察下災情。
管宣武門的總旗聽介紹說,吳世恭就是他們新來的指揮,連忙帶著手下的兵丁向吳世恭磕頭行禮,起身後拿出鑰匙開啟通向城樓通道門的鎖,把吳世恭他們讓上了城樓。
上了城樓一看,吳世恭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場面太慘了。吳世恭是剛才是從衙門由東往西的走來,而王恭廠正處在京城內城的西南角。他們在城樓上往西看去,在王恭廠爆炸的核心區域,所有的建築蕩然無存。連宣武門西面的一段近百米的城牆都被炸得坍塌。沿著坍塌的城牆這一缺口,成扇形衝出去,也形成了長度有兩百多米的廢墟。
吳世恭問道:“一共倒塌了多少房屋?”
許吏目回答道:“共近一萬一千間。我們南城的佔三成多,有近四千間。其它的是西城兵馬司的。中城的少些。”
突然想起了他老爹給他嫁妝中就有一間宣武門外的鋪子,吳世恭連忙從荷包裡拿出那張記有鋪子地址的紙張,遞給許吏目,問道:“你們看看,這裡是哪裡?”
許吏目低頭看向紙張,王百戶和吳百戶的腦袋也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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