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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還未走到跟前,子蕊已經乖乖的行禮叩拜道:「主上萬福。」
言非就算沒有聽出她的聲音,也知道她是誰,能把叩見的姿勢做得這麼難看的,也只有她能做到,他笑道:「起來吧。」
子蕊起了身,見他旁邊沒有侍衛也沒有隨從,說道:「我是來送湯藥的。」
言非看也未看裡面,說道:「暑症好了?」
子蕊眨了眨眼,才想起今天下午在他面前佯裝中暑的事,忙點頭道:「好了。」見他好似在笑,又認真道,「我身體底子好。」
她知道他不信自己,但是他不點破,自己也就當作是真的。
言非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忽然說道:「去水池邊走走。」
子蕊以為他是自己去,沒想到他走了兩步,又停下步子,回頭看著她。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在等自己。她心裡暗暗叫苦,她只想靜悄悄的來送個藥,然後靜悄悄的回去。昨晚只是打破個碗不被懲罰就立刻傳到了華容娘娘的耳朵了,今晚要是和主上月下漫步,指不定哪天碰見她,要被剝了皮。
宮斗的事,娘親繪聲繪色說過不少,大多數都沒有好下場。當年姐姐只是進宮當差,娘親就得了心病躺了大半個月才回魂,生怕她不小心卷進了權貴的紛爭中喪了命。聽到自己要進宮後,也是茶飯不思。
子蕊想到這些,嘆了口氣,也不知娘親現在如何了。
「你在嘆氣?」
子蕊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一時想的入神,忘了國君就在一旁。萬一他以為自己是因為跟他一起散步才嘆氣的,自己的腦袋會不會立刻搬家。她睜著眼睛看著他脫口說道:「我餓了。」
言非似乎愣了片刻,見她明亮的眸子沒有半分躲閃,也極認真的問道:「你沒吃晚飯?」
「沒有。」子蕊差點說漏了嘴,忙把話掐死在腹內,「中暑了躺在屋裡錯過了吃飯的時辰。」
言非皺眉道:「你沒有叫其他宮女給你帶飯?」
子蕊眨了眨眼,難道他不知道宮裡不能從御膳房帶飯菜給其他人?就算是自己要私下啃個饅頭,也要偷偷帶出來。不過想想他身為一國之君,又怎麼會知道宮裡的這些瑣事,便說道:「宮裡有規矩,不能代拿食物。」
言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晚上當差是什麼時辰?」
「子時到巳時。」
「這段時間都沒有東西吃麼?」
「沒有。」子蕊見他好像真的對宮內的事不知曉,忍不住說道,「白天去吃飯大家好像打仗一樣,菜還沒有一點肉。我們烏雅國的百姓安居樂業,但是宮裡的人卻過的不怎麼好。宮裡的人也是人,為什麼不一視同仁?」
把這些話說完,子蕊才覺得心裡痛快了許多,只是看見言非凝神起來,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自己說的這些,根本就是在推翻他對宮內的治理政策。這跟直接指著他說你這裡那裡做的不對沒有什麼區別。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子蕊以為兩人之間的對話就這麼結束了,言非卻突然點頭道:「嗯。」
嗯?子蕊莫名了片刻,他這是什麼意思?要表達什麼?她怎麼沒有聽懂,主上,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第七章白衣公子(一)
子蕊帶著滿腹疑惑回到御藥房,剛進門就見林一豆打量了她數眼,她明白過來,白了他一眼:「我還活得好好的。」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以為你又闖禍了。」
「跟主上去花園裡走了一圈嘛。」子蕊見他滿眼狐疑,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也不指望你信。」
林一豆見她這麼說,反而信了幾分,湊上前低聲說道:「你還是離宮裡的大官們遠些,明哲保身。這是老師傅教的,聽了老人言,就不會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