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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一震,他突然間明白了任囂話裡的意思,急道;“可是大人,百越之地…。”
任囂揮了揮手止住了他的話,笑道:“有你在我很放心,不要再勸我了,你改變不了我的主意。”
“在外面等我,如果一個時辰我還沒出來的話,你就派人進去把它裝進門外等候的馬車,千萬不要看,離著遠遠的,派人快馬加鞭送呈給陛下。”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在門外等候的趙佗焦急的不停走來走去,他幾次都忍不住想衝進去接出將軍,最後還是忍住了。
終於,任囂出來了,趙佗急忙迎了上去,仔細的打量著他,發現任囂除了臉色蒼白點外,眼神有些迷離,其他倒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才放心久懸的心。
“將軍…”
任囂精神有些恍惚的應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趙佗,眼神有些躲閃。
趙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在將軍的眼裡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神情。
恐懼,是恐懼。
過了好一陣子任囂才回過神來,有些顫抖的對趙佗說道;“什麼也別問了,讓殿外的侍衛進去用黑布把它裝起來放進馬車,令陳宇率五百騎兵沿著蒼林古道直接送往咸陽,中間不得停留。”
說完頓了頓,又深深的看了趙佗一眼,低聲道:“至於這些侍衛們,事後都處理掉。”
“趙佗,我平時待你如何?”
兩人走在王宮清冷的石板上,士卒們遠遠的跟在身後。任囂沒有回身,停下了步子向身後一直跟著的趙佗問道。
趙佗朝著他身後深深的一躬,道;“大人待我如同己出,趙佗雖然愚笨,卻也早已視大人為父。”
任囂轉過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緩緩的說道;“我問你,如果我死後你為南征軍統帥,若陛下歸天綱常崩壞,天下大亂六國盡復,你將如何自處?”
趙佗聞後大驚失色,失聲道:“怎麼可能,我大秦才一統六國十餘年…”。
趙佗突然說不下去了,他隱隱的感覺出了任囂一定是在暗室內肯定看見了什麼才會這麼問的,沉吟了會答道;“我自當率軍北上,自南向北剿滅叛逆,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如何剿滅?”任囂斷然反駁。“南征軍多楚人,自身真正的秦人不足一半,你若強逼著六國的舊民去剿滅六國,恐怕還沒出雲嶺,四十萬大軍就要潰散大半。百越之地乃我大秦新收疆土,人心不穩百越浮動,你若冒然率大軍北上,則嶺南危矣。到時候你進不得,嶺南盡失又無退身之處,那時候你又將如何。”
趙佗一時啞口無言,愣了一會才怒道:“難道我們就坐視大秦滅亡嗎?”
任囂苦笑著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是天意。”
“天意屬秦,所以陛下才一統**成就千古之業,如果天意亡秦,那也不是我們能改變的。我的妻兒子女都遠在咸陽,我不敢反,但你不同,你父母雙亡且沒有家室拖累。”
說到這裡任囂停了下來,許久才開口幽幽的說道:
“我故去後若天下大亂,你當據關以拒亂兵南下,焚燬北上棧道已決兵士歸鄉之心。嶺南沃野千里,人口百萬,番禺負山險阻,南北東西數千裡,以此為都可以立國。那時你握有四十多萬勁旅,進可稱帝,退可稱王。據南而稱雄,以待天下大定。”
正文第十四章九宮戲
始皇三十六年,熒惑守心,天生異象。有彗星墜於東郡,至地為石,其上刻有“始皇帝死而土地分”,一時齊地謠言四起。始皇聽聞後大怒,派御史前往當地挨家挨戶的查尋何人所刻,沒人承認,於是把十里之內的人全殺了,焚燬了那塊隕石,以堵眾人之口。始皇心生不安,便讓博士作了一首《仙真人詩》,等到巡行天下時,走到一處就傳令樂師彈奏唱歌,希望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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