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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不可見的挑了眉，在本子上寫了一句話。服務員進出時間點。

服務員之所以進入浴室是為艾輝朋送保溫瓶的，也就是說，按艾輝朋的描述，他泡池裡睡著前保溫瓶就在他的身邊了。

但她記得赫連朋林的口供裡，服務員卻說他去送保溫瓶時，艾輝朋已經睡著了，他就將瓶子放在桌臺上出去了。

崔維一在監控裡查到服務員進入的時間在10點10分，離開的時間在10點15分。

服務員待在浴室內的時間只有區區5分鐘。他從艾輝朋的浴室走到牧興謙 浴室，走廊的監控並沒有他的蹤影。如果他是兇手，那殺牧興謙的本事太厲害了吧!

10點半與10點10分，艾輝朋口中的&ldo;大約&rdo;未免太不精確了些。

所以，誰在說謊，似乎在這個小細節上一目瞭然。

換言之，服務員有殺害牧興謙的動機‐‐得罪過牧興謙，被浴所處罰。但，僅以此一條斷言服務員是兇手是說不通的。

而，艾輝朋的供詞，一個失誤之言，一個說謊之嫌，倒是更有了令人遐想的空間。

恂汐：&ldo;你睡著之前喝過什麼嗎?&rdo;

&ldo;我喝了冰鎮的酸梅湯，保溫瓶裡的，然後，不知不覺睡著了。&rdo;

恂汐：&ldo;那保溫瓶側邊格開的是放冰用的嗎?&rdo;

&ldo;沒錯，這次我也放了冰塊兒在裡面。&rdo;

恂汐：&ldo;曲隊，我沒有問題了。&rdo;

曲子川用笑容進一步舒緩辦公室的氣氛：&ldo;艾先生，我們休息十分鐘，你可以隨意一些。&rdo;

艾輝朋扯出笑來：&ldo;那好，我去下洗手間。&rdo;

恂汐趕緊在微信群裡告之艾輝朋的去向。

赫連朋林：【我會跟著。】

這一跟，跟出了關鍵。

雖然這個關鍵在恂汐看來，曲子川早就應該問艾輝朋了，可曲大隊非要他們幾個手下做賊似的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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