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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凜坐在那兒。

陳若星抬手開啟了車門，下車前，她頓了一下，「謝謝。」

衛凜抬手拉住了她的手。

陳若星皺起了眉，回頭望著他。

衛凜亦是看著她，「我送你進去。」說著他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把傘，下車、撐傘，又來到她那邊。

傘並不大，兩人靠的不近，加上風的關係，雨很快打濕了兩人的肩頭。

衛凜將傘往她那邊傾斜。

陳若星自然感覺到了，她緊緊地抱著包，像一隻蜷縮的刺蝟。

老舊小區，路燈昏暗，道路也是崎嶇不平，一到下雨天，地上就積了不少水坑。

陳若星穿著低跟的高跟鞋，一路走來，崴了好幾次。

衛凜停下來，看了一眼她的腳，「我揹你吧。」

陳若星當即拒絕，「馬上就到了。」

衛凜擰眉，「至少還有1500米。」

陳若星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我沒事。」

衛凜見她堅持，他把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開啟，把手機塞給她。「拿著。」

這下，腳下的光線亮了許多，陳若星走的更加小心翼翼。

「撲通」一聲，一片水花濺到了陳若星的身上。

陳若星側首看著衛凜，「你沒事吧？」

衛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腳踩進了水坑裡。「沒事。」他抬起腳，皮鞋裡全是水，剛走一步，就聽到了噗嘰聲。

陳若星的嘴角暗暗劃了一抹笑。

衛凜沉著臉，「你笑什麼？」

陳若星笑容一僵，「我沒笑。」

「我的視力很好。」

陳若星咬牙，「你還是把鞋子裡面的水倒乾淨。」

衛凜看了她一眼，把傘交給她，他彎下腰，脫了鞋子。

等忙好以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是不是很好笑？」衛凜再次追問。

陳若星嘆了一口氣，「沒有。我只是想到我上小學時，下雨天班上有同學故意踩水，自己卻掉進水坑。」

「你們同學還挺調皮的。」他想到自己現在這副滑稽的模樣被她看在眼底，又惱又無奈。

不一會兒到了樓下。

陳舊的鐵門裡面黑漆漆的，連個路燈都沒有。

衛凜強忍著自己要說的話，「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陳若星站在那兒，雙腳冰冷，她看著他的背影，傘還在滴水，他的襯衫也濕了大半。「衛凜——」

衛凜身形一頓。

「你車上有鞋子嗎？」

「沒有！」

陳若星咬牙，「我家裡有，你要換嗎？」

衛凜立馬問道：「你家裡怎麼會有男士的鞋子？」

陳若星也是一陣尷尬：「是我室友買的。你要是介意就算了。」她也是一時於心不忍，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衛凜到底跟著陳若星上樓了。

她拿出了男士拖鞋，「新的。」

衛凜拖過襪子，赤腳換上。

陳若星去拿來了毛巾和吹風機。

衛凜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問道：「你讓我用吹風機吹鞋子？」

「不然呢？」

衛凜笑了一下。

陳若星也明白了，他哪裡會再穿進水的鞋子。

「給我一個袋子，這雙鞋得送到鞋店清理。」衛凜把毛巾還給她，「東邊的這個陽臺怎麼沒封閉？」

「房東沒封。」大概是不想多出這筆錢吧，天生這房子房東不住。

「太不安全了，找個時間讓工人過來封了。」衛凜一副家長的語氣。

陳若星沒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