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湖多紛爭,無風已起浪(第2/4 頁)
口,旁邊就有人說:“聽小哥口音,應該是長安人,哪裡知道關外的情形?我們泗州的百姓日子過得很苦,唉,那就一個可憐啊。”說著竟然拿衣袖擦起眼淚。
付雲起奇怪地問:“泗州是天子法令所執行行的地方,早在元和四年就實行了財稅三分法,百姓的負擔應該不重,近年又沒聽說那裡歉收,怎麼會出現饑荒?”
那人悲傷地說:“如果說收成,這幾年不是歉收,而是豐收。可誰知淮西一開戰,州縣就要增加許多官職老爺,逼迫我們這些小百姓攤派捐款。
前年交三匹絹可以抵五千文稅,今年卻要六匹絹,稍有不好,官府就拒不收納。米價也是這樣,前年一斗米可以抵一百文稅,今年只值五十文,我家交了稅捐,只剩下兩擔糧,家裡還有四張嘴等著吃飯。沒辦法,只能靠力氣,給人做挑夫,今天就是隨漕幫到了這裡。”
王先生冷笑道:“這小哥才十六七歲,怎麼會明白其中的道理?皇上下旨那是沒錯,但除了關中、揚州、洛陽、太原幾處,其他地方的大小官吏還不是擅自增加稅賦,花樣百出?什麼戡亂稅、興倉捐等等,多如牛毛,又隨意壓低米絹的價格,中飽私囊。
關中是天子腳下,去年五月旱災,皇上免了當年的夏稅,這幾年還連年開倉賑災,關外哪有這等好事?皇上也免過一些地方的賦稅,但當地官吏卻要繼續收取苛捐雜稅。百姓被逼無奈,外出討生活,就算是落草為寇,也是被官府逼的。只怕那些盜賊比起禍害百姓的官吏來,還要好上一些。”他激動之下,講話也簡潔多了。
付雲起雖然覺得王先生所言有理,但始終覺得盜賊殺人越貨,怎麼能黑白混為一談。
王先生見付雲起不言語,心道孺子不可教也,便不再理他,對眾人道:“最近在江湖上,各種仇恨和殺戮的事情越來越多,如果再不制定一些規則來進行約束,恐怕情況會變得越來越糟糕。所以江湖大會勢在必行,只是沒想到長安劍宮一個小門派居然跳出來召集。”
旁人說:“如果是少林寺出面,大家應該會心服口服。”
眾人嘆息道:“誰說不是呢?”
突然有人喊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大家都抬起頭看向場內,發現有一塊地方的人群開始動起來,顯得有些混亂。付雲起周圍的人立刻有幾個衝了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付雲起看到王先生還是坐著沒動,也就耐心地坐著,沒有跟著跑過去。,不久就有人跑回來說:“是洛州王屋派和晉陽介山派打起來了。”
王先生忙從懷裡取出一本書,翻來翻去,過了一會兒說:“肯定是介山派贏了。”
跑回來的那人說:“我看情況不一定,剛才我觀察的時候,覺得王屋派的弟子們的武藝要更勝一籌。”
王先生搖頭說:“不對,不對,一定是介山派贏了。”
那人道:“我再去看看。”說完起身,從人群中硬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那人又擠出來說:“這下熱鬧了。王屋派總共來了五個人,介山派只有一個,被打倒在地上,滿臉是血。”說完,又鑽進人群。
付雲起心道:“五個人打一個,就沒有人制止嗎?”
眼看人群圍得水洩不通,最外一圈還有的騎在馬上,想擠進去也難,就是跳起來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付雲起四處看看,見東西看臺上也有人伸長脖子觀看,指指點點,邊說邊笑。
正在大家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人群突然間轟地一聲散開了,那鑽進去的人好不容易從馬肚子下爬了出來,他三進三出,衣襟早被汗水浸透,袖子也撕開了兩寸長的口子,邊走邊笑道:“熱鬧啊,真是熱鬧啊。”
付雲起和王先生問道:“裡面情況到底怎麼樣?”
那人笑道:“一開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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