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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幕西沉,魏薰開心地和白聽泉道別。
白聽泉同他揮手道別,直到魏薰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
以魏薰這種性格,打打殺殺不適合他,也許拜入戊泓的座下,真的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白聽泉撣去肩上落下的雪,正要轉身回到聽雪峰上,忽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囂張的劍氣,那劍氣裹挾著霸道無上的靈力,直向他背後空門襲去。
白聽泉眸中精光一閃,腳下步法神秘而詭異,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這道劍氣的攻擊。
若是有人在場,能看出白聽泉這步法的,百裡挑一。
李問清只當是白聽泉運氣好,躲過了他那一劍。
白聽泉悠然轉過身,夕陽金燦色的光芒自他身後散播開來,他心中有數,向著枝葉顫動的方向輕聲道:「不用藏了,你被發現了哦……」
驟然,一道金色重劍從草葉之中飛射出來,白聽泉只輕輕偏頭,閃身後退,猝然抓住了襲擊者的手腕。
李問清反應也極快,仰頭後撤,堪堪躲開白聽泉的桎梏。
白聽泉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隨後扯出一個笑容:「閣下,你為何要挑這個時候與我切磋啊?」
李問清冷笑:「哼,白聽泉,你別以為在聽雪峰上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你這個魔宗的臥底,你來我琅劍宗究竟有何目的,你這種居心叵測之人,根本不配做滄浪君的弟子!」
白聽泉自動無視了李問清的那些話,立刻睜著一雙死魚眼看他:「那你更配一點?」
李問清見白聽泉這種態度更是惱火,高舉重劍,大喝道:「我配不配當滄浪君的弟子不是你說了算,你可有膽量和我決一死戰!勝者才有資格當滄浪君的弟子!」
白聽泉眨眨眼:「可是我並不想和你決一死戰,我已經是滄浪君的弟子了呀。」
李問清被白聽泉氣到吐血,被怒氣支配頭腦,不顧一切地揮舞重劍,誓要將白聽泉當場格殺。
白聽泉微微擰眉。
他穿越而來,還沒有與這個身體完全磨合,雖有一些招式是他憑藉本能做出來的,可那大抵也是原主的身體在面臨危機時做出的應激反應,若要他正正經經地和李問清比試,他可能真的打不過。
更何況,這李問清處處看他不順眼,只怕不能將他殺之而後快。
不過,這李問清頭腦簡單,倒也好對付。
白聽泉挑眉,故意氣他:「李問清,你若是殺了我,你們正道努力維持的和平,恐怕就要因你今日的一時興起而崩潰殆盡了。」
白聽泉正在思考對策,他企圖以這事來拖延時間,但李問清似乎並不在意……
只見李問清狂妄大笑:「區區一個魔宗,哪裡值得我們放在心上?若不是你們魔宗來卑躬屈膝地求我們幫忙,這個協議能不能簽長久還兩說,今日我若殺了你,琅劍宗正不愁有了理由去剿滅你們魔宗,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這莽夫蠢貨,根本說不通。
白聽泉微微蹙眉。
李問清的劍快而準,帶著無上的壓力,白聽泉躲不開。
白聽泉咬緊牙關,只能硬著頭皮,咬緊牙關,憑藉記憶調動起體內的那些靈力,迎擊李問清……
他正打算試一試原主這一招……
白聽泉琥珀色透亮的瞳孔之中驟然亮起幽然紫光,彷彿是璀璨漂亮的星河,裡面波瀾詭譎,引誘人來一探究竟。
李問清見白聽泉站在原地不動,只是看著他,便以為白聽泉放棄抵抗,他得意大笑:「白聽泉,你若是現在放棄成為滄浪君弟子……」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李問清動作忽然停滯,瞳孔驟然放大,臉色漲紅,像是咬著舌頭那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種情況好像就是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