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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地跑到窗戶前,隔著窗戶看了一會,仍覺得不夠,於是開啟了窗戶,冷冽的風夾著雪刮到臉上,刺得面板生疼。
餘然縮著脖子看了好一會才關上窗,他拿手機拍了張照片給裴囿安發過去,打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肯定是比自己先一步看過的,然後趕緊撤回了照片。
到中午的時候裴囿安才回他訊息。
「怎麼了」
「沒什麼……」餘然想了想又刪了,然後又輸入:「沒事,就是早上我看到……」又刪了,又輸入。
過了一會裴囿安又發了條訊息過來,「什麼話要想這麼久」
餘然想了想,乾脆就發了三個字過去。
「下雪了。」
「嗯,喜歡?」
「也不是……」餘然頓了頓,又刪了,然後回了一個「嗯。」
裴囿安沒再回了。
晚上餘然沒去練車,教練還跟他說可能科目三也得推後考了。
餘然很喜歡下雪,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下雪也是有點遺憾的。看天氣預報好像連著幾天都是下雪,再加上積雪融化的時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拿上證了。
晚上提前回了家,時間充足,餘然煨了鴿子湯,然後躺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醒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看時間馬上都九點了,又一下子嚇醒了,趕緊去了廚房。
米飯剛剛燜上,裴囿安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老宅這住一晚,明天晚上我讓李叔直接接你過來。」
餘然的話被堵在了喉嚨口,乾澀地說了句:「好。」
電話那頭裴囿安沉默了一會,然後說,「然然,怎麼了?」
餘然沒來由地有些傷心,可他的語氣明明是在安慰自己。
「沒事。」
裴囿安一堆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等過了明天我再好好陪你好嗎?」
「……好。」
餘然掛了電話,站著發了會呆,關掉了灶臺,抽了電飯煲的電源,然後上樓去了。
電話那頭的裴囿安還在跟文青蘭對峙,偌大的前廳裡鴉雀無聲,識相的裴子星和裴子怡早就躲到樓上去了。
「你今天不回去嗎?」文青蘭抿了一口茶。
「嗯。」
沉默了一會,文青蘭才又轉到剛剛的話題上,「只是見見人家一面而已。」
「今天跟覃衛斌淡事情的時候,他提到你了,說你有意撮合兩家結姻,問問我的意思。」
一開始是覃衛斌拋的橄欖枝找上的文青蘭,現在倒是全算她頭上了。
「這事是他欠考慮,我……」
「只是他欠考慮嗎?母親。」
文青蘭看向他,「什麼意思?」
「以前我沒跟你說清楚是我欠考慮,以後別再管我的事,做好你面上的裴家主母就行了。」裴囿安直接了當地說出來。
文青蘭聽了他這話依舊很平靜,茶杯放到託盤上磕出清脆的一聲響,「因為那個oga?」
裴囿安看向她,「隨您怎麼想,按我說的做好就可以了。」
「囿安。」文青蘭看著他,「你抗拒婚姻嗎?」
裴囿安聞言笑了一下,「心理課?」他站起來,「我的一切你都不用管,你只需要做好他們倆的媽媽就可以了。」說完就往外走了。
文青蘭不打算挽留,只是問他:「不留下來了嗎?」
「不了。」裴囿安回頭朝她笑了一下,表情有些玩味,「去找我的oga了。」
房間裡暖氣開得很足,餘然流了一身的汗,給熱醒了,喉嚨幹得快要冒煙了,於是迷迷糊糊地下去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