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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要北方五城的兵權。」
皇上眉梢挑起:「你要陸元成聽命於你?」
「是。」她道,「不僅如此,長嶺邊關眾將士也要聽末將調遣。」
「長嶺邊關再加上北方五城的兵權,我南淵北方門戶可是徹底攥在了你手中,」皇上壓低了聲音,眯起眸光審視著她,「好大的膽子。」
「如今北澤虎視眈眈,長嶺邊關情況未明,葉濯……」
「邊關傳來的訊息,皇兄是自己入的北澤軍營。」
所以他們才會說葉濯謀反了。
此間定有什麼因由。
「總之,如今形勢本就於南淵不利,」趙明錦神色冷靜,目光清澈的不見一絲雜質,她就那樣坦蕩地與皇上對視,一字一句地問,「一場豪賭罷了,皇上可敢賭?」
賭葉濯對南淵的情義,亦賭她對南淵的忠心。
四目相對,皇上眼中笑點點閃現,他背過身,拾階而上,走上那最高的位置,垂下眉眼,似在看她,又似在看宮牆之外那萬千燈火。
「若將南淵未來繫於旁人身上,朕不敢賭,但若託付於皇兄與皇嫂,朕有何不敢,」他道,「聖旨、虎符、將士,自會為皇嫂備好。」
「多謝陛下。」
「還有,務必將皇兄帶回來。」
她翹起唇角:「這是自然!」
趙明錦此去,未帶一兵一卒,只與季二齊三一人一騎,輕裝簡從,晝夜趕路,不出十日便到了長嶺邊關。
長嶺邊關仍是他們熟悉的模樣,夏日裡簡單的帳篷已經加固加厚,抵抗著凜冽冬風,將士們仍按照他們在時佈置的路數巡夜。
他們三人伏在軍營外的山坡上,借著枯枝的掩映,暗中窺探著營中動靜。
季二不明所以:「將軍,既已到了邊關,為何不直接入營?我等離開已有半載,那些小兔崽子們見咱們回來,不知得有多高興!」
齊三在一旁拿眼睛瞪他:「將軍行事自有考量,你哪兒來這麼多話!」
「我……」
「莫要爭吵,」趙明錦喝了他二人一句,解釋道,「如今的長嶺已非半年前的長嶺,你們難道忘了,數月前朝廷曾在此處增過兵。」
「卑職記得,」齊三道,「當時陳兵長嶺,是為威嚇北澤。」
季二也道:「北澤國主還特派了阿穆達來進獻祥瑞,」說到這裡,他想起阿穆達在京城的所作所為,頓時一拍腦門,「將軍的思是,這長嶺新增的兵將中有北澤暗樁?」
恐怕不僅是暗樁,而且也不是北澤人。
趙明錦離開京城前,皇上將那鑲金盒子給了她,盒子裡面帳簿仍在,她取出來瞧了瞧,雖然往深了她看不懂,但明面上的東西她還能看出個大概。
嶽山書院近年來所招學生俱是富庶大族,每一年舉薦學生入仕後或者新的學生到來時,都會有大筆銀錢入帳。
這些銀錢湊到一定數目就會流出,經商道送至幽州。
他們是將這些銀錢送到了馮檢手中,如此大的開支,馮檢能用來做什麼?
無非是招兵買馬,囤積兵刃糧草,伺機而動。
自然,這其中具體細節,季二齊三無需知曉。
「算是,所以我等不可輕舉妄動,亦不能打草驚蛇。」趙明錦從懷中摸出聖旨,遞給齊三,沉聲吩咐,「你二人速帶聖旨前往北方五城,沿路不可驚擾旁人,務必將聖旨親手交到陸老將軍手中。」
「是,將軍!」齊三收好聖旨,「將軍不隨我等離開?」
「此間尚有要事未了,」她視線越過長嶺兵營,愈發向北,「我不能走。」
從南淵入北澤,有兩條路能走。一條,自然是透過長嶺邊關,正大光明地進入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