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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御令,下官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娘娘莫要怪罪。」
「御令又如何,我有何錯,憑何抓我!」
「娘娘未得宣召,擅自闖宮,已是大不敬之罪,」似是怕趙明錦反駁,他不敢停頓,緊接著道,「娘娘一身功夫無人能及,禁衛或許不是對手,但娘娘行事前,可要仔細思量。就算不為王府眾人考慮,也得想想您的那兩個小丫頭。」
趙明錦眸子倏爾一眯,周身殺氣透體而出:「你威脅我。」
「下官不敢,只是望娘娘莫要衝動。」
好!
好的很!
葉濯瞭解她,最是知曉她顧及什麼。為了將她困於宮中,也算煞費苦心了!
趙明錦斂下氣勢,冷笑一聲:「要將我關去哪兒,前方帶路就是,不過,」她話鋒一轉,神色凜冽,「轉告葉濯,今日之事他若不給我個交代,來日,也便無需交代了!」
「……下官定將話帶到。」
禁衛前前後後的看押著趙明錦,直接將她帶上了往仁壽宮去的宮道。
趙明錦緊擰著眉頭,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每次葉濯都要找太后來看著她!
偌大皇宮之中,就沒旁的地方好關她了麼?還是他已經看出來,在這長安城中,也就只有太后能真正震的住她?
哼。
入了仁壽宮,趙明錦正心不甘情不願地垂眸走著,前方禁衛驟然停下腳步,幸好她反應快,才在撞上前方之人脊背時穩住了身形。
側頭從兩名禁衛之間的縫隙望出去,竟望到了昨日才從王府離開的明斐。
「師兄?」她繞過禁衛,幾步走到明斐跟前,有些訝然,「你怎會在此,還……」
雙手捧著一個精緻又古樸的匣子,匣子上的花紋脈絡甚是眼熟。
這裡面裝的,應是太后命人打的那套紅玉釵環,本欲贈給閨中密友,卻終是沒送出去的出閣禮。
太后的密友已然故去,如今召見明斐,還將這套釵環給了他,難道……
明斐沒有打算瞞她,撫著匣子上的花紋脈絡,沉聲道:「太后與亡母,原是舊識。」
太后曾說過,那人是為救自己的孩子,被人活生生亂棍打死的。如今想來,箇中因由即便不說,她也猜到了。
未出閣的姑娘,不僅有了身孕,孕育的還是北澤人之子。二十多年前,北澤與南淵並未比現下好多少,兩國紛爭不斷,試問誰能容得下北澤人的「孽子」?
可惜情之一字,向來無關身份,不論對錯,只問人心。
既是心之所向,便甘之如飴。
「師兄,」趙明錦躊躇片刻,終是下了決心,說道,「若二十多年前,北澤與南淵停紛爭,止兵戈,或許這套釵環首飾,能隨她一同出嫁。」
明斐眸光顫動,輕嗯了一聲。
「師妹仍想問師兄一句,若師兄回了北澤,成為北澤上位之人,他日究竟是想開疆拓土,還是與民休息。」
這個問題,趙明錦早就問過,明斐也早已有了答案。
「小錦,」他空出一隻手來,緩緩抬起,想同以往一般去撫她的發頂,可……
那手在她頭側三分處停下,最後終是隻落在了她肩膀上:「北澤有我一日,南淵有你一日,便絕不會再起戰事,待你我百年之後……」
趙明錦噗地一聲笑出來:「你我都百年之後了,哪裡還能管這許多。江山才人頻出,他日如何,由他日之人說了算。」
兩人相視而笑,半晌過後,明斐道:「保重。」
她拱手:「師兄一路保重。」
趙明錦再次住進了仁壽宮的偏殿,門外禁衛層層把守,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半個時辰後,殿門開啟,是紅兒和綠兒被禁衛帶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