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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王爺。」
人雖木訥寡言了些,但語氣中多少帶了些欣喜和感激。
又閒談兩句,葉濯支開翰林供奉,又淡淡地瞥了高齊一眼,高齊立刻會意:「蘇大人,其實王爺這次前來是受了在下之託。聽聞蘇大人於做香一事頗有研究,不知能否討教一二。」
蘇展看他:「安神香?」
「正是,年初外邦使臣進獻的安神香,據說助眠極佳,若在下能研製出款一模一樣的,定能風靡長安城。」
他搖頭:「難。」
「制不出來?」
「用料刁鑽,看不出。」
「那……郡主送大人的安神香,能否拿出一觀,興許我能看出什麼來。」
蘇展眉心皺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如常:「沒了。」
說完也不等高齊再問,又回到牆邊繼續補畫,全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幾人面面相覷,葉濯一盞茶剛好喝盡:「走吧。」
出了房門,高齊暴躁的抓了把頭髮:「以前雖聽過這位蘇大人的名號,知他性子與旁人不同,不想竟這麼不同。與王爺說畫的時候不挺能說的麼?怎地說起別的,就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趙明錦倒沒想這些,蘇展手上的安神香也沒了,所以到底是不是他?
「以他的速度,《仙人松鶴圖》在明夜之前就能修復完成。」
趙明錦沒懂。
「翰林院地勢偏低,屋內潮濕,他會將畫帶回家中,」葉濯看她,「若你去搶畫,他會怎麼做。」
一個眼睛沒補好,就跟犯了十惡不赦大罪似的,若畫在他手上有個三長兩短,趙明錦琢磨:「得跟我拼命。」
葉濯點點頭,沒再往下說,她在原地駐足片刻:「我明白了。」
抬腳幾步追上他,兩人肩並著肩往外走:「劫持朝廷官員,得吃牢飯的。」
「搶畫而已,不算劫持。」
「那我要是手重把他打暈了,能不能直接……「
葉濯偏頭瞪她:「不行。」
趙明錦噗地一聲笑出來:「王爺真是……可愛的緊。」
說完直接踏出翰林院,獨留下葉濯在原地怔愣出神,高齊走到他身側嘖嘖兩聲:「光天化日之下,孔聖人面前,夫婦二人說話怎能如此不避諱,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葉濯眼中光芒閃耀,唇角緩緩勾出一抹弧度,理都沒理他,隨即出門上了馬車。
高齊:「……」
在外面跑了一日,趙明錦回碧錦園用過晚膳,一覺睡到翌日天明。
她簡單洗漱一番,換了件天青色的綴花衣裙,裙擺只及腳踝,穿了雙白色流雲靴,一身清爽的去謝府看謝如玉。
又兩日不見,謝如玉氣色好了些許,正倚在窗邊看院內灼灼盛開的合歡花。
「如玉?」
謝如玉從怔愣中回神,偏頭對她笑了笑:「你來了。」
「我陪你出府走走?」
謝如玉搖頭,神色不悲不喜,看得她有些擔心,若再這樣下去,鬱結於心都是輕的,搞不好又要上吊自盡。
「如玉,我今日來是有事想同你說,」她又想了想,覺得可行,「你寫給李督元的那封信,被少尹大人看到了。」
謝如玉一愣。
「少尹大人看懂了你信中深意,將此事上告與皇上,現下李督元已經被抓進刑部大牢了。」
「什麼?我爹他……」她聲音頓住,想起這幾日爹孃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是瞞了我這個,也罷。若真是他做的,合該吃些苦頭,若不是他做的,你們定能找到證據救他出來。」
「我現下就找到證據了。」
謝如玉的目光終於亮起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