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她……」
葉濯的話剛說個開頭,就被走過來敬酒的人打斷了。
「恭賀趙將軍,不對,該叫閒王妃了,」那人端著酒盞站在趙明錦身前,笑著道,「北澤數次犯我邊境,邊關守將且戰且敗,閒王妃一去,戰局立轉。看來長嶺的兵,是隻認王妃這位將啊!」
第6章 、005
聖上為勝寧將軍與部下設接風宴,自然將季二他們與趙明錦安排在一處。雖不同幾,卻也只隔了條宮女斟酒的過道。
敬酒人的聲音不低,除了趙明錦以外,他們亦是聽的清。
季二在軍中慣了,養就一身嫉惡如仇的豪爽義氣,聽那人話中有話,也不管身份官職,直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齊三暗中拉了他的衣袖,讓他莫要魯莽,趙明錦已站起身來,冷下眉眼斥他:「不得對左相無禮。」
見季二低了頭,她才看向來人。
左相石啟明,兩朝丞相,年逾五十,連當今聖上都對他禮讓三分,趙明錦可不想招惹上這種大麻煩。
「部下不懂禮數,衝撞了丞相,是末將治下不嚴,這便自罰一杯,望丞相莫與部下計較。」
說罷,她將杯盞遞到唇邊一飲而盡,說不出的乾脆與利落。
石啟明眯眼笑了幾聲,嘴邊的羊角須隨著說話一顫一顫:「王妃這般可折煞下官了。王妃乃我朝第一位巾幗女將軍,出能退敵□□,入能襄助閒王,莫說旁處,就是在這朝堂之上,又有幾人敢與王妃計較。」
趙明錦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不動如山,她垂眸取過酒壺,將酒斟滿,動作不急不緩,甚是自然。
「左相乃當世名儒,舌燦蓮花,奈何下官是個武將,聽不懂那些,私以為……應是邊關得勝,左相借酒敬諸位將士,」她聲音一頓,看向一旁,「副將軍師!」
「在!」
身側四人齊齊站起,與趙明錦一起舉杯:「我等與左相一同敬邊關將士!」
五人一齊將酒飲盡,石啟明仍舊端著酒杯站在那裡,不飲不走,亦不罷休。
「王妃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下官這杯酒,只是敬王妃的。」
那雙略有些渾濁的眼死死地盯著她,如同獵人盯著獵物,圍追堵截,不得手不罷休。
對視片刻,趙明錦垂下眼眸,伸手去拿酒壺:「丞相如此說,這酒……」
手腕微微一涼,竟是被扣住了。
話也被身邊的人接了過去:「這酒,自然不能喝。」
她有些驚詫地看向葉濯。
葉濯緩緩起身,聲音似乎與平常一樣,依舊朗潤平和,但又似乎帶著幾分陌生的疏冷:「左相之言,莫說王妃沒聽明白,本王聽的也有些糊塗。」
「恐是宴飲嘈雜,將軍沒有聽清,」左相看向葉濯,「下官只是來賀將軍凱旋的。」
「看來左相上了年紀,就以為旁人也與自己一般,耳音不聰眼界不明瞭。」
葉濯唇角翹起,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副人畜無害的和氣模樣,可趙明錦卻覺得,此刻的他才帶了久居高位之人獨有的——談笑間置人於死地的懾人與狠厲。
雖然是在幫她,卻讓她心頭微凜。
「將軍為國出征,遵的是聖令,從的是旨意,帶的是見虎符如見聖上的兵,可本王聽左相的意思,這兵倒成了將軍的私兵,」葉濯唇角的笑意隨著他的話,慢慢消散無形,「皇上尚未下旨,左相便做主給定下了?」
「……」
石啟明今夜發難,本是篤定了葉濯不會出面幫趙明錦。畢竟這兩個人成親前從無交集,成親後一人就去了邊關。
以閒王那冷淡的性子,短時日內兩人不可能有感情,即便誤打誤撞有了些,也不足以深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