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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一事,我等不敢拿姑娘家的名節開玩笑,所以沒讓你得逞,」高齊走近鄭錫,垂眸看他,「但世子不好奇,蘇姑娘為何會被一身武藝的勝寧將軍換下,又為何守株待兔待來了你。」
「事有巧合,不足為奇。」
「不,將軍是專程去抓你的,」他上前一步,對著上首的三位長官行禮,「大人,蘇府之事且容暫放一旁,下官接下來要說的,是近兩個月來京城發生的四樁案件。有四名女子在深夜時被歹人入府迷暈帶走,一夜之間失了清白。」
鄭錫一臉震驚:「此事與小生絕無關係!」他仿似有些慌了,又是一頭磕在堂上,「大人明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高齊面色冷凝:「欲加之罪?」
「正是,」鄭錫辯駁,「這位大人上來就暗指我玷汙了姑娘的清白,可是是哪家姑娘,姓甚名誰知字不提,堂上除了王妃娘娘外再無其他女子,說明根本無人報案,這不是欲加之罪又是什麼?」
一番話說完,他又看向坐在一旁的永昌候,眼中滿是不知所措。
瞧樣子,仿似堂上所有人都以身勢地位欺壓他,而他不過是一介書生,已無力反抗,就要堅持不住了。
趙明錦壓了半晌的火氣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她嚯地站起了身。
難怪鄭錫選的女子皆是官眷,且都身有婚約。試問天下哪個女子遭遇了這種事,敢正大光明地站出來?
哪家長輩能允許女兒來刑部擊鼓鳴冤?
若是傳揚開來,不僅女子的名聲盡毀,那些官員在朝堂上又怎麼抬得起頭?
鄭錫分明是篤定了沒人敢站出來。
堂上數道目光皆落在了趙明錦身上,這次葉濯沒有伸手攔她,但也沒有看她,只頗有些悠閒的將茶盞端起來,慢慢地品了一口。
放眼公堂,論及權勢與地位,唯一能蓋過她的只有葉濯。此刻葉濯的態度很明顯,不阻止就等同於縱容,是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趙明錦明白,若她真在這裡對鄭錫動了手,永昌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鬧到皇上那裡,葉濯必難逃責罰。
還有左相,左相一直想揪住葉濯的把柄,到時一定會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好好的一個王爺不知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趙明錦向來喜歡一人做事一人當,可如今因為頂了閒王妃的名頭,一個行差踏錯就容易牽連無辜。
真是越想越氣悶。
她深吸了幾口氣,終是鬆了攥緊的拳頭,垂眸同葉濯道:「公堂太悶,我出去……」
話沒說完,就被破空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
那聲音婉轉清脆,卻透著義無反顧的堅定:「誰說是欲加之罪!」
這聲音熟悉到讓她微微一怔。
趙明錦扭頭看過去,只見謝如玉和李督元並肩站在公堂門邊,如玉穿了平日裡最喜歡的靛藍紗裙,日光被她踩在腳下,髮絲正隨風輕揚。
「大人,民女謝如玉有冤要訴!」
倔強、堅韌,只要認準了,就一定要做到的神色,一如當年在虎嘯營外初見時一般。
高邑道:「讓她進來。」
她一步一步走上公堂,神色平靜,目光堅毅:「民女謝如玉,見過各位大人。」
「擅闖公堂,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她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掠過,最後落在鄭錫身上,「民女正是此案的受害之人,出現在公堂上並無不對。」
鄭錫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這位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可不要汙衊我。何況事關姑娘名節,姑娘可要三思。」
「名節已不在,我還有何可思?」謝如玉直視著他,恨不得用眼睛將他凌遲一般,「今日我既上了公堂,就算是死,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