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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眼光老辣,穆寒與韓菀擁抱親吻間的氛圍,是否真有男女感情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只不過,他們也沒有輕易就肯下定結論。
這兩位都是非常謹慎多疑的人物,裡頭激戰正酣,陳堂李翳卻絲毫無挪動腳步的打算,反近前一步緊貼著琉璃眼,繼續一瞬不瞬監視著。
這可就苦了韓菀和穆寒。
穆寒自不肯讓旁人窺視到她,身軀本俯得很低,緊緊將她環在懷裡。且為了逼真不露餡,兩人並借不得什麼位,她儘量蜷縮著,可他動作間還是時不時碰觸到她,那種滾燙炙熱的陌生感覺,肢體的摩擦,觸感都是真的,昏天暗地,兩人氣息火熱混亂一片。
混亂間,韓菀摸到一塊薄墊,扯過來勉強墊上,這才好過了一些。
可未曾想,都到了這個幾乎能以假亂真的地步了,那窺視者還不肯走。
有那麼一刻,韓菀真相了,她猜測這窺視者可能是李翳,就是那個疑心病重得入了骨髓的老對頭。
是與不是,不知道,韓菀只知道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久了可不行的。
心念幾轉,韓菀不得不把心一橫。
她微微睜開眼睛,摟著穆寒背部的手鬆開,繞到前面,她頓了半晌,最後一咬牙,往下一探。
穆寒登時一顫,他悶哼一聲,險些撐不住直接栽了下去。
韓菀仰頭,吻住他唇。
汗流浹背,直到穆寒驀咬牙一閉眼睛。
午後陽光燦爛,一室明媚亮堂堂的,一股特殊的濃濃的腥臊氣息在不大的內間瀰漫開來。
至此,陳堂李翳總算篤信無疑了。
冷冷哼笑一聲,李翳側頭,和陳堂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頭,把琉璃眼以及吸風口關上,按原路迅速離去。
……
陳堂李翳回來得很快,甚至公羊夷及楊膺等人都還未曾走。
見得二人,十分詫異,郇王挑了挑眉。
他沒發話,側邊楊膺已問道:「二位,如何了?」
楊膺哼笑一聲,瞥一眼公羊夷,道:「莫非是那韓元娘有何不妥?」
不妥倒還真有些不妥,不過和楊膺想的怕是恰恰好相反。
陳堂李翳先跪地問安,郇王叫起,陳堂隨即將監視發現一一稟述。
「卑職二人再三監視,已確定,這韓元娘確實與那個貼身近衛羯奴有私情,並有苟且之實。」
楊膺登時大怒。
這會本不該他發作的,奈何聽得一半,他已怒髮衝冠。
別忘了,韓菀和楊於淳還有婚約。雖現在誰也知道不可能,但這也是近段時間的事罷了。可現在意思就是說,韓菀在婚前,就背著他兒子和個羯奴有了私情,兩人還已有苟且。
楊膺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好一個韓元娘!!!你竟敢如此欺我楊家?!!」
「這個賤婢!!!」
他氣得臉色漲紅牙關緊咬,公羊夷見了心下暢快,他捋了捋須,笑道:「婚事早已不成,楊侯何必動怒?」
「你!!」
楊膺霍轉身瞪視,可公羊夷可不會怕他,甚至還端起茶盞呷了口茶。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最後還是郇王打圓場:「誒,孟存稍安勿躁。」
他笑道:「大郎這人才風流,豈是那韓元娘可配的,寡人的七公主已長成,正當適婚之齡。」
楊膺登時轉怒為喜,忙叩跪謝恩。
郇王心情大好,細細問過陳堂,還有李翳舊時的一些相關細節,最後把手中簡牘往案上一扔,「到底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
後續發生的事情,韓菀和穆寒並不知。
那輕微的腳步聲走遠後,穆寒凝神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