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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也很愛逗他,但不會這樣,這是自從那次之後……才會,心念一動,他險些直接彈跳起身。
心臟怦怦險些蹦出胸腔,穆寒正是血氣方剛,這個念頭一閃過,這些時日拼命按捺的火苗騰一聲燒起,他登時面紅耳赤。
不行的,可不能這樣!
他心裡又慌又甜,正手足無措,底下韓菀察覺他挪動,餘光見她睜開那雙過分靈動的眼眸看他。
「……怎麼啦?」
韓菀聲音已有些睡意,手揉了揉眼睛,模樣極嬌憨動人。
穆寒喉結滾了滾,他努力鎮定下來,用聽著平時差不多的聲音。
「沒事,我放好劍,你快睡罷。」
……
這個發現實在是太突然了。
穆寒驚慌失措之下,一時都不知怎麼應對,只好佯作沒發現。
只不過,有些事情不察覺還好,一旦窺破了,那就處處都能發現痕跡。
穆寒也沒法避,現在超過一半近衛都分出去辦差,他不親自跟著她,根本就不放心。
只能對她的小動作裝作看不見。
每每這個時候,都會十分煎熬。但好在,運氣這回站在他這邊。
沒兩天,牟縣發生一件事。
但不是好事。
馮頊連夜飛馬來報,曲莊生了病情,有幾十個人。
曲莊屬牟縣治下,距離也很近,牟縣這縣城實在有點破舊,楊於淳下令遷出災民集中取暖供食,這牟縣就沒有這個條件能容納所有人,於是就把人分到就近的曲莊平莊。
生病沒什麼稀奇的,這麼冷的天又缺少衣物,天天都有人生病,然馮頊這麼十萬火急的過來告知的,顯然不尋常。
韓菀趕緊趕過去。
馮頊已從曲莊趕回來了,神色十分嚴肅:「我們得去信太師。」
病人臉色發青,頭痛如劈,高燒,腹瀉,神志皆亂,舌苔見斑。他帶去的醫士一診,大驚失色,說恐是時疫。
所謂時疫,即是傳染病,匆忙之間不確定從何而生,但大災之後,往往容易出現大疫。
據曲莊主事查實,昨日才兩個人病,大家以為凍病,今天發現不對,已經一整間大屋子數十人都出現症狀了。
馮頊韓菀大驚,趕緊安排人將曲莊其餘人轉移到就近的馮鄉,曲莊和馮鄉都圍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醫士開了方子,讓馮頊一行連同韓菀一行都用藥水洗了一遍。
這個關口,他們這些主事者可不能出事。
訊息秘而不宣,但範縣牟縣和附近縣城統統都緊繃了起來。
公羊夷當天下午趕到。
這公羊夷,韓菀初見他儒雅威儀,是個有著一把美髯的老太師。如今冒風頂雪塵土僕僕,目泛紅絲眼下泛青,累得臉都瘦了一大圈。
公羊夷來到的時候,事情已經很清晰了,確實是時疫,曲莊移出來的人也陸續有病倒了,最糟糕的是,平莊也出現了幾個疑似的。
醫士們反覆切脈商議,已斷症明析,一個好訊息兩個壞訊息。一壞確實時疫,且傳染性不弱,根據前例,隔絕並不能徹底阻止蔓延。
好訊息,冰天雪地,能抑制蔓延速度,且這個時疫是能治癒的,已有成方在,按實際情況略略增減即可,很有把握藥到疫除。
但最後一個壞訊息卻是,藥材不好得。其他藥還好,這方子其中有一味主藥赤薊根,卻是陳國特產。郇國和陳國因為之前的旱災流民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兩國已交惡,甚至斷了邦交。
這陳國君主並不是什麼明君,昏聵不說還心胸狹隘,且陳國與郇國西北有高山阻隔,他若得悉這個訊息,肯定不但不會官方支援郇國,反而連民間渠道也一併截斷,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