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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沒再追問服飾內容,笑笑接:「我們去音樂節,就市中心那一塊,地鐵六站就到了,挺近的。」
「幾點回來?」
許甄想了想,在腦袋裡算了算時間。
「十點應該能回來。」
他很聽話,輕嗯一聲,自顧自地搬走了樓梯。他穿著白色的綿短袖,小臂的肌肉繃了起來,手背的青筋浮出,很容易地大步流星就把接近兩米高的樓梯抬回了儲物室。
許甄靜靜站著,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處的昏暗。
她以為許忌這麼瘦,身體也不好,運動場上也從沒見他和朋友一起打球,應該沒有什麼力氣的,沒成想,他還是有點力量,像能幫姐姐和媽媽換燈泡的小男子漢。
她會心地笑笑,回了房間,收拾好揹包和雜物就出門了。
一場不到萬人的小型音樂節,因為有很多地下樂隊和小眾歌手的光顧,仍然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舞臺上聚光燈掃射人群,粉白色的亮片和彩紙沸沸揚揚,抱著吉他的歌手動情很深。
她們三人站在人浪裡,人手一瓶草莓味的冰汽水,從喉嚨下到肺腑,滅頂的爆炸感受。
情侶在熱吻,歌迷在尖叫,歡呼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她們隨著音樂輕輕搖擺身體。
像是在高考前,高三還未步入尾聲的上學期,她們最後給自己的一場放縱。
有面紅耳赤的男生來和許甄要聯絡方式,許甄還未開口,就被付清清一口應下,推了名片。
音樂漸漸舒緩,一連將近兩個小時,從場地走出來後,人都是暈的,腳底板也站得痛。
她們商量一會兒,見地鐵站裡的滔滔人海,最終決定沒去擠地鐵,坐公交車回家。
其中一個小姐妹中途轉站下了車,只留了付清清和許甄兩個人緊靠著坐在公交車最後排。
付清清握著手機,悠悠道:「剛剛那男孩子真不錯,音樂節上遇到的男生…一般都很好。」
付清清看許甄沒反應,又挨近一些自演自說地問:「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許甄撐著腦袋,看著車窗外急速後退的燈火夜景,一字一頓:「我不想…」
付清清根本沒理她的拒絕,念念叨叨繼續擺龍門陣:「因為喜歡音樂的男生都很浪漫的,你想哇,穿牛仔褲,白短袖,然後抱個吉他,坐在高腳凳上,給你唱歌,聲音啞啞的,表情酷酷的,絕了。」
許甄被她的疊詞弄笑了。
付清清:「是不是是不是,你也覺得很帥吧,剛剛男生真的不錯。」
付清清似乎是想證明這個不錯到底是有多不錯,她特意翻看了很久那個男生的朋友圈,一條一條往下滑,拇指都快磨出火。
「我找到了,我就說他肯定喜歡音樂,你看這個。」付清清放大了一張照片,湊到她眼前。
許甄被逼得退了一下,慢慢看清畫面,是個酒吧的小舞臺,藍紫色光縈繞,那個男生站在臺上,寬鬆短袖,淺灰色的軍裝褲,舉著話筒動情歌唱。
許甄裝作讚許地點點頭,附和嗯嗯。
付清清笑了一下:「怎麼樣,還可以吧,這酒吧離我們學校就兩站路,超級近,改天去聽他唱歌嘛。」
「哦,我還沒問他名字呢。」
許甄很輕地呼了一口氣,細聲似喃喃:「我們都高三了…清清…」
付清清正和小帥哥聊得火熱,完全沒有在意這句感慨。
付清清的父母都是國企的員工,她家境好,從小教育也不錯,她腦子聰明就是愛玩,入腦的知識已然偷不走,就算她閒閒度日,高考上個一本,也是穩的。
「他叫於封,酒吧的名字叫理智失控,哈哈哈哈,這個名字好逗。」
「我們有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