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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明低聲笑了笑:「歪理倒多。總之,小鳥不許看。」
小長明鳥有被氣到,卻拿這個人沒有辦法。
人類是很脆弱的,謝長明的修為又不高,說好輪到自己保護他,若是一不小心用力過度傷害到這個脆弱的人類怎麼辦?
就當讓著他。
盛流玉想,畢竟他是很寬容大量的神鳥。
片刻後,小闢黎帶著捕捉到的最後幾縷幻夢歸來,被謝長明嫌棄了一番,確定身上沒有一絲血跡,才允許它跳到盛流玉懷裡,繼續瑟瑟發抖。
謝長明抽出一把常用的薄刃,朝那枚眼球擲去。
眼球碎裂之時,周圍的時間彷彿在瞬間加快百倍,血液迅速乾涸,龜裂,脫落,吊鉤上的兩具屍體已經風乾,很扁平,幾乎看不出人形,也沒有什麼可怕之處了。
謝長明終於鬆開手,讓盛流玉重見天日。
他朝裡屋走去,將屋內仔細搜尋了一番,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山崘出現在這兒本就是一件怪事。而周家夫婦又是普通人,將眼球放在這兒,掠奪不了多少氣運,只能是浪費。
況且想要殺掉一對凡間夫婦太容易了,偽裝成意外也不難。
謝長明猜測他們至少死了半年。如果偽裝成意外,即使謝長明有所懷疑,也難以查到什麼線索。
唯一的理由是,有人豢養了山崘,故意讓它這麼做。
可那個人,到底是想要來這裡的人知道什麼,發現什麼?
至於周家夫婦,他們只是一對很普通,很不幸的凡人。多年前,他們求神拜佛,只為了讓女兒能夠健康長大,懷著最美好的期冀,卻無意間被捲入陰謀之中,最終死於魔獸之口,連為什麼而死都不知道。
謝長明皺眉,拔出釘在牆壁上的刀,收在腰間,對盛流玉道:「走了。」
盛流玉抱著貓,跟著他出去。
謝長明拿出玉牌,準備將方才的事一一告訴許先生。對面似乎在忙,沒有立刻接通。
寫完那些事後,兩人已經走到外面的小巷中。
謝長明瞥了一眼他懷裡抱著的小闢黎:「最近多看著它點。」
盛流玉問:「怎麼了?」
謝長明淡淡道:「它被山崘的眼睛看到了,最近可能會有點倒黴。」
小闢黎:「嗚嗚嗚。」
喵都不喵了,看來委屈得很。
盛流玉摸了摸它的腦袋,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它才這麼點大。你使喚它怎麼不看年紀?」
謝長明看著眼前天真的小長明鳥,理所當然道:「它和你怎麼一樣?」
小闢黎:「嗚嗚嗚嗚嗚嗚嗚!」
盛流玉怔了怔,良久,才輕輕「哦」了一聲。
接下來的一路,這隻小闢黎果然很倒黴。
他們去了城中最好的酒家,點了一碟香炸小黃魚,它才吃了一口,就從不小心扒拉下來的魚頭裡發現了幾條肥美的,蠕動的白色不明物體。
雖然可能是小闢黎走了黴運的緣故,但是這家的飯菜也著實不能入口了。
又尋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小飯館,兩人面對面坐下,盛流玉抱累了,將小闢黎放下來讓它自己玩。小闢黎驚魂未定,玩抓尾巴遊戲,沒料到尾巴沒抓到,抓到一個黑黢黢的,小半個巴掌大的黑色不明物體。
「喵!!!」
於是,一人一貓一鳥又立刻起身告辭。
盛流玉又要抱它,卻被謝長明阻止。
「它太沉了,你抱了那麼久,我來抱一會兒。」
在被謝長明抱和自己走之間,小闢黎選擇第二條路,結果剛走兩步,又被飛馳的馬車濺了一身的泥水,白貓成了濕漉漉的小黑貓。
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