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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世召平靜下來，莫世遺道：&ldo;世召，幫我找不由的下落。他去苗疆已經半年多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和成棣都不便派人去尋他，而且也不能讓人知道他去了苗疆，必須暗中查詢，這件事只有麻煩你。&rdo;

&ldo;世遺？&rdo;莫世召又愣了。不由，世遺叫那傢伙&ldo;不由&rdo;？

莫世遺不打算隱瞞，他沉聲道：&ldo;我喜歡不由，我們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了。&rdo;

&ldo;呵！&rdo;

莫世召驚的直接從凳子上摔到了地上。他仰頭瞪著莫世遺，說不出話來：&ldo;你你你……你們你們……&rdo;

很清楚自己和月不由的關係會引來怎樣的震盪，莫世遺把莫世召扶起來，還是那句：&ldo;我喜歡不由，我們兩人去年九月已經互定了終身。&rdo;

&ldo;……我的老天爺餵。&rdo;莫世召暈了，比成棣知道這件事時還要暈。

※

冷，好冷，呼著哈氣，搓著冰涼的身體，一人光溜溜地站在灶臺邊取暖順便等著放在灶臺上的衣裳乾了。

頭髮還滴著水，這人打了個噴嚏，往灶臺裡丟了幾根木柴。火苗大了，他伸手烤烤火，身上暖和了一些。本來可以運功驅寒，但他跑了好幾天的路實在是累得不行，索性找了處人家歇腳，順便烤烤被雨水淋濕的衣服。

&ldo;阿嚏！&rdo;

揉揉發癢的鼻子，身上暖和過來的他往灶臺上一坐，拿過一個烤好的蕃薯一邊吐著被燙著的舌頭，一邊大口吃下。一天沒吃東西了，快餓死了。

&ldo;阿嚏！&rdo;

又打了一個噴嚏，他直接抓過又髒又破的衣裳擦了擦鼻子，嘴裡不滿地咕噥：&ldo;什麼鬼天氣，這雨下的沒完沒了的，還讓不讓人活了。&rdo;

原本就髒得看不出本來面容的臉被他這麼一擦，雨水混著臉上的髒汙，更是成了一張大花臉。那頭亂糟糟比鳥窩還鳥窩的頭髮也別提了，要不是頭髮很短，估計早就有鳥兒在他的頭髮裡築巢了。

填飽了肚子，衣服也差不多乾了。他套上衣服，窩在灶臺邊打算睡上一覺，明天繼續趕路。

很是不舒服地翻過來翻過去，他坐了起來，吸了吸鼻子。睡不著。眼睛很困，腦袋也漲，可就是睡不著。不是因為身下太硬，也不是因為冷，是因為沒有被窩給他鑽，因為沒有人抱著他。

&ldo;莫世遺……&rdo;低低地喊了聲，喊出自己的心裡一直一直在喊的名字，他嘆了口氣，&ldo;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去啊……&rdo;剛哀嘆完，他就抽了自己一耳光，&ldo;月不由！你不是孬種。不找到解蠱的法子和神醫，你絕對不許回去！&rdo;

不允許自己被困難打倒，他再次躺下，閉上眼睛。一定一定要快點找到，不然拖得太久莫世遺喜歡上別人可怎麼辦？不，不會的。莫世遺不會騙他。那人說了。只喜歡他，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莫世遺……

我好想你啊。

從夢中驚醒，莫世遺一手捂上胸口。

&ldo;不由……&rdo;

閉上眼睛，把心底快要承受不住的思念強壓回去，莫世遺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面銅鏡。鏡子裡是自己依舊蒼白的臉。

裡屋，成棣在沉沉地睡著。莫世遺坐起來，開啟床頭的暗閣，夜明珠瞬間照亮了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