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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卿:「」
他深深懷疑自己還在夢裡:那我是誰?鬼嗎?
離婚之後,許靈卿也懶得維持什麼溫柔人設了,對除了江雪塢之外的人一律沒有好臉,半晌後壓下眼尾冷冷地笑了一聲,正想出言諷刺,垂眸忽然看見光屏左下角「自己」的投影:「」
見了鬼的神情再次浮現在許靈卿的臉上,他不可置信地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臉,光屏上的alpha動作和他同步,也是一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又低頭看了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接著瞳孔地震,猛地下床,像一陣風般衝進廁所。
廁所裡片刻後便傳來稀里嘩啦清脆的事物破碎的聲音,陳訾關了光腦,膽戰心驚地走到高階病房廁所門前,看見許靈卿對著鏡子摸自己的臉,滿臉寫著震驚與複雜,內心想自家老闆該不會是瘋了吧,現在轉院到精神病院還來得及嗎,就聽「江雪塢」隔著幾米,在洗手池洗了把臉,看樣子像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低聲音喊他:「陳訾。」
alpha的聲音既性感又沙啞,聽的人耳朵一麻,陳訾腳步一頓,紅著臉走上前道:「老闆。」
許靈卿抬起頭,視線看似放在了陳訾身上,內心在想如果自己現在變成了江雪塢,那江雪塢去哪了,現在是不是在自己的身體裡?
得先找到江雪塢再說。
許靈卿強忍著脖子上腺體傳來的熱意,覺得全身發燙,哪哪都不舒服:
「我許靈卿呢?」
由於不太適應這具身體,許靈卿念自己名字時還打了個磕巴,覺得怎麼聽怎麼彆扭。
陳訾還是按照往日裡那樣稱呼許靈卿:「江總,夫人剛剛已經掛了通訊,說要去找樂子。」
「?」
許靈卿聞言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瞬間打了個激靈,周身疲憊的氣息立刻一掃而光,脖頸如僵硬的木偶般,一寸一寸回過頭。
他的瞳仁黑沉,神情可怖風雨欲來,一字一句咬牙吐出幾個字,像毒蛇絲絲吐信,森冷陰寒:「找樂子?去哪裡找樂子?」
陳訾打了個寒顫,心說這兩夫妻是靈魂互換了嗎怎麼一個比一個不正常,不爭氣地結巴道:「城東liar會所。」
城東liar會所,背後據說還有什麼黑\道勢力,表面上做的是正經生意,實則是個巨大的銷金庫,每天來來往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有錢沒地方花的富家子弟,二三十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去那邊除了喝酒,還能幹點什麼,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許靈卿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黑了,捂著脖頸上越來越燙的腺體,豁然站起身:「備車,去liar。」
陳訾雖說平日裡不敢不聽江雪塢的,但是關鍵時候也十分有事業心和分寸感,腳一伸,攔住了許靈卿的路,在許靈卿的死亡眼神中鎮定地開啟光屏,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江雪塢今天的具體行程表:
「江總,恕我提醒您,由於你突然昏迷,導致好幾個重要需要您出席的會議已經被推遲,給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損失。現在您不僅不能去liar,還需要趕回公司處理剩下的緊急事務。」
「以及,」陳訾動作一頓,接著調出一份文件,裡面全是需要江雪塢經手和簽署的合同和檔案,又低頭看了看錶:「如果您現在開始簽字的話,按照您平日裡的速度,天黑之前應該能簽完。」
許靈卿咬了咬牙,心道江雪塢每天忙成這樣也還有時間出軌,簡直是世界十大奇蹟之一:「就不能明天簽嗎?」
陳訾微微一笑:「據我所知,您在離婚協議中將名下百分之九十九的財產都轉移給了夫人許靈卿,如果您不多賺點錢的話,不要說飛行器,你明天可能連車都開不起了。」
「您想做b市第一個踩共享單車上班的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