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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眠臉頰被水汽蒸得粉紅,說話也是粉紅色的,像小魚在吐泡泡:「你不是嗎?」
段越徵聲音滿含深意:「你出來試試就知道了。」
——
佟眠裹著睡袍踩著水濕漉漉地出了浴室。
水滴不斷從頭髮上滴下來,滴到頸窩,在鎖骨那裡蓄了淺淺一汪水。他頭髮濕著眼睛也濕著,整個人小小一團,惹人憐愛。
床頭亮一盞米黃的小夜燈,段越徵坐在那裡,半張臉光明,半張臉浸在昏暗中,神色不甚清晰。他低頭翻著一本書,翻過一頁,抬頭,怔了下,低聲叫佟眠:「過來。」佟眠沒看他,一臉鎮定冷靜表情,自顧自走過去,爬上床。下一秒,突然猛一下撲到段越徵身上,大力蹭了蹭。
濕漉漉的頭髮拂在他身上,像剛洗完澡的小貓努力甩毛。
段越徵:「……」
他攬住佟眠,摸到一手還在滴水的頭髮。
佟眠從他懷裡仰起頭來,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書封面,問:「看什麼啊?我們段老師。」
段越徵說:「《霸道alpha總裁的oga嬌妻》。」
佟眠:「……」
他掀開書頁,看見一串英文,反應一瞬,翻譯過來是赫伯特•斯賓塞的《式樣哲學》the philophy of style。
段越徵把書合上放回床頭櫃,垂著眼皮,很嚴肅地問佟眠:「幹什麼呢?」
佟眠有點小得意,好奇地問,「講的什麼啊?」又蹭了蹭他:「把你衣領打濕了。哈哈。」
佟眠這個人跟人熟了之後就又喜歡撒嬌又喜歡恃寵生嬌,像那種活潑親人的小貓。
段越徵心裡覺得他好可愛,忍不住揉了下他頭髮,故作冷淡問道:「剛剛在浴室裡不是怕我嗎?現在怎麼,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他頓了頓,還是坐起來,把人從懷裡拎出來:「吹頭髮,小心待會兒感冒。」
佟眠甩了甩頭髮,滿不在乎:「一下就幹了。我頭髮少。沒關係,不用吹。」
段越徵下床,找到吹風插上,招手叫佟眠:「快過來。」
佟眠趿拉著拖鞋走過去,乖乖伸著腦袋讓他吹。段越徵手指在他濕發間穿梭,聞到蓬勃溫暖的茉莉花香味。他問:「誰說你頭髮少的?」
佟眠自己扒拉了一下:「沒有我媽媽多。」
他像小孩,性格還是小孩的個性,也許更應該有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伴侶,來陪伴他一起成長。段越徵把他頭髮吹到半乾,忍不住,捏了捏他後頸最敏感那一塊面板。他果然怕癢一樣地縮了下肩膀,扭頭捉段越徵的手,打鬧那樣笑著:「幹嘛。」
段越徵溫柔地扭住他的手腕,道:「別動。」
佟眠很聽話,又不動了。
段越徵卻沒停,手指往下,摸到一截漂亮乾淨的鎖骨。佟眠弓起腰,有點緊張地抓住段越徵作亂的手指,但段越徵還是掙脫了,溫柔又堅定地鑽進睡袍衣領裡,往下。
佟眠瑟縮了一下,慌亂回頭,真的有點害怕了:「段、段越徵……」
段越徵驚奇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佟佟。」
佟眠咬了下嘴唇,扭頭看他,大眼睛裡盈滿了惶恐和不安,以及壓在最深處的隱約好奇:「不、不要……」他臉頰泛起粉色,緊張得手腳蜷縮,「段越徵,不要。」他抓住段越徵的手腕制止他進一步動作,眼睛裡水光粼粼,可憐地央求,「段越徵,不行。」
段越徵食指指節碰了碰他滾燙的臉頰,從善如流:「好。」
佟眠鬆了口氣。
段越徵說:「但是我現在有點難受,佟佟。」
佟眠被空氣中溫柔飄蕩的薄荷氣味迷得七葷八素,喃喃問:「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