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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信誨臉色微微一變。
她怎麼知道的?!
沈信誨多了幾分審慎,坐姿也不像剛才鬆散:&ldo;大嫂不要信口開河。我何時說過要打官司了?&rdo;
羅氏的目光移開:&ldo;那麼二弟所謂的檢視證據,又是想要做什麼?我不想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跟你糾纏。
&ldo;我把話撂在這兒:二弟妹那晚的解決方式,我既然已經接受了,就不會再找後帳。但是,如果誰想著從我這裡把案子翻了,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那咱們就衙門見。&rdo;
沈信誨神色變幻。
馮氏和姨奶奶都說,幾個關鍵的人證已經打殺的打殺、遣走的遣走,大房手裡沒什麼實在證據。
可是,為什麼羅氏竟然能輕易地把那幾個人又都握在了手裡?!
那些也就罷了,可以反咬一口說是她栽贓唆使的。
然而中間怎麼竟然還有一位太醫署的太醫?還有什麼醫案,還入了太醫署的檔?這又都是怎麼回事?
沈信誨覺得沈老太爺和鮑姨奶奶千挑萬選,還是沒給他找一個如羅氏一般有力的妻族。
馮氏太不中用了!
沈信誨想到平日裡最會討老太爺開心的沈簪,這一切又暫時拋開,只管威脅羅氏:&ldo;好!看來大嫂一直捏著這個打算,我乾脆如了你的意,到衙門裡走一趟。既如此,我兒是苦主,還請大嫂把簪姐兒接回來。&rdo;
羅氏站了起來,面色漠然:&ldo;衙門傳人的時候,我自然會去接你女兒回來。在那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歸海庵碰釘子。畢竟,永衍師太乃是當年太后的掌宮女官,不比尋常尼師,她是不怕你們刑部的官衣的。&rdo;
沈信誨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ldo;大嫂從何而知我讓刑部的人去歸海庵的?&rdo;
羅氏不再理他,轉身向韋老夫人嚴正行禮:&ldo;母親,兒媳告退。&rdo;
韋老夫人點頭:&ldo;好生歇息,照顧好我乖乖微微。&rdo;
羅氏轉身向米氏點頭致意,與沈信誨擦身而過,挺胸抬頭而去。
米氏連忙也站了起來,趁機告退,躲開這是非之地。
韋老夫人見兩個親兒媳婦都走了,便不與沈信誨廢話,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自己回了內室。
沈信誨被無視得徹徹底底,臉上紅得幾乎成了豬肝色。
馮氏站在他身邊,叉手方寸,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木胎泥塑,毫無半分存在感。
沈信誨一摔袖子,轉身離開。
馮氏也跟著出了桐香苑。
站在院門外,沈信誨臉上陰晴不定:&ldo;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rdo;
馮氏心中冷笑。
羅氏是什麼人?
豫章羅家三房的嫡長女,族裡行七,大名鼎鼎的羅七小姐。因母親早喪,出嫁前她便掌過三年的家。
就沈信誨和鮑姨奶奶這點子內宅手段,她眼睛都不用眨就清楚明白!
之前不過是她不願意在家裡動心眼,一旦她真動起來,這個家裡除了韋老夫人,又有誰是她的對手?!
只是這種話,以鮑姨奶奶和沈信誨的經歷、智商和情商,是肯定不會聽得進去的。馮氏也就不說了。
到了日落時分,外院傳話進來請二老爺出去。
馮氏趁機自己去給韋老夫人請安,見面恭敬行了禮,請正經的婆母早些休息,自己乾脆利落地又退了出來。
看得壽眉一陣訝異。
連韋老夫人都忍不住對甘嬤嬤低語:&ldo;以前沒看出來,這老二媳婦聰明起來也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