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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清也不知道。
正在這時,酒館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慘呼聲。沈燁軒身子一震,跌跌撞撞地飛奔過去。眾人都緊跟著他,到趕回那酒館的時候,卻全都傻了。
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這九個人曾經“復活”過,因為留在這裡的幾名鏢師已經死了。他們的身上,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正在夕陽的餘暉中慢慢融化。
那鏢車已被砸得稀爛。遠處,似乎有人影一閃而沒。
沈燁軒大叫道:“小薇,小薇!”卻全身無力,跌倒在地。
趙柏山見了不由皺眉道:“為了個女人,你至於麼!”一頓,又道,“你連那人是誰都沒看清,鬼叫什麼!”
若在平時,有人這樣罵沈燁軒,長風鏢局的人肯定要揮刀相向,最差勁也要罵回去。可是現在他們卻只能聽著,因為他們的少爺做的事情實在不怎麼光彩。
趙柏山道:“剛才那黑衣女人,你可認得?”
沈燁軒掙扎著坐起來,道:“大概是寒毒宮的蝴蝶妃子慕蓮湘。”
趙柏山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樣猜的。”他忽然冷笑道,“若是你那一夜傾城,至少應該把臉露出來。”
沈燁軒已經說不出話了。
趙柏山嘆了口氣,道:“我不是生你的氣,要生氣也是你老子生氣。只是你和我二弟中的這毒可他媽的怎麼辦?”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也只能面面相覷。
寒毒宮的毒藥,莫說他們不知道如何解,就算知道,這裡也沒有藥材鋪。
突然一個鏢師驚叫道:“小六手裡這是什麼?”他手裡託著的,卻是那個紙包。
趙柏山拿過來看了看,上面只寫著“解藥”兩個字,疑道:“這又是什麼?”
沈燁軒一瞥之下,卻欣然道:“那是小薇的筆記。”
趙柏山呵呵笑道:“你叫的還真是親切。”
沈燁軒的臉似乎也紅了一下,道:“這包解藥一定是她送給我們,解慕蓮湘的毒。”
趙柏山諷道:“人家可是同門姐妹,憑什麼要幫你個外人?說不定這是毒藥!”
沈燁軒目光如水,道:“我相信她。”
趙柏山一時語塞,只得將解藥遞給他,道:“你還真他媽是個情種啊!”他瞥了那紙箋一眼,又道,“可是她畢竟還是沒給你柳蔭玉壺,這趟鏢你打算怎麼辦?”
沈燁軒一邊看著自己的傷口包紮,一邊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到金陵去找她。但是你們,”他看了鏢師們一眼,“可以回洛陽了。”
那些鏢師一聽這話,全都跪了下來,齊聲道:“少爺,老主人要我們時刻跟著你出鏢。”
沈燁軒搖頭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已經跟長風鏢局沒關係了。”
裴蔭插嘴道:“就是,人家成雙成對,你們跟著幹什麼!”
她既不知道一夜傾城的名頭,也沒見過對方做什麼壞事,卻對沈燁軒極有好感,乃至於連他喜歡的人都一齊有了好感。
沈燁軒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是裴蔭見到他的第一次笑容。沈燁軒友善地道:“裴師妹,你該找個地方,換件乾淨衣服了。”
裴蔭看著自己溼答答又酒氣熏天的衣服,窘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趙柏山見沈燁軒的傷口上了藥之後有好轉的跡象,不再多心,將一點藥粉灌進了趙松山的嘴裡,他也便緩緩醒來。趙柏山又道:“這全鎮的人還在昏睡中,我看還是儘早給他們解毒吧。”
沈燁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夏宣清道:“夏兄,煩你帶著我的人去每家每戶轉一轉吧。再給裴師妹找個地方換件衣服。”
夏宣清應了一聲,便帶著裴蔭和鏢師們去各家救人。
趙柏山見他們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