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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間仍是清淡疏離,全無尋常之家祖孫間應有的融融之情,太夫人睇了樂正夕一眼,亦是冷冷應聲:“下去罷!”
樂正夕轉身時,只見厚重的幕簾再次被人撩開,祭祖堂內快要燃盡的燭火被趁勢而入的冬風吹得時明時暗。
有一灰袍老者躬身而進,對著太夫人和樂正夫人行禮之後再向樂正夕鞠躬道:“公子,京都又來密函了!”
老者從腋袖裡掏出一封書函,恭敬地呈於樂正夕,樂正夕面無表情地接過書函,一目十行地看完書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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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上,有點急。
人生何處不相逢(七)
老者從腋袖裡掏出一封書函,恭敬地呈於樂正夕,樂正夕面無表情地接過書函,一目十行地看完後將書箋遞迴給老者,揚起眉淡淡地問道:“東西呢?”
老者身後一個家丁雙手擎著一隻烏木雕花的錦盒,老者指著木盒道:“在這裡,公子請驗收。”
樂正夕伸手製止,轉身對太夫人和樂正夫人道:“陛下親函,說是敬王已在頌城了,夕想知道太夫人和母親對於華濃和敬王婚事到底有何主張?”
不等太夫人和樂正夫人回話,一旁的三小姐早就豎起了蛾眉,繞過母親的身旁,拉住了樂正夕,斷然說道:“我不嫁!不嫁這個被天下人所恥笑的敬王,風流無才,不思進取,你們怎可如此狠心要將華濃的終身託付於他?”
“華濃!”
太夫人和夫人同時厲聲制止樂正華濃的任性,道:“這是皇命!兩宮欽賜的婚事,你敢違抗?難不成你敢抗旨?”
“他自己不也抗旨不想娶我嘛!?”
這是她樂正三小姐的痛病,這位聲名狼藉的敬王赫連駒居然敢先於她一步進行抗婚,更讓她氣憤的是,那敬王不但抗婚,他還逃婚,京都有訊息傳來敬王此人已如人間蒸發,消失無影了!
沒想到,他居然敢來北鄴,雖說他位高權重,可好歹這北鄴一百零八島是樂正家的天下,強龍難壓地頭蛇,她樂正華濃是打定注意要為自己出這口惡氣了!
“夕兒,皇命難違,你就按著陛下的意思去做就是了!”太夫人不苟言笑的臉上不容人回駁的威嚴,扶著梨木椅子的扶手起了身,“樂正家深受皇家庇佑數百年才有今日之輝煌,斷然不可做出有損門庭之事!”
樂正華濃呶嘴,正努力著不讓眼淚往下掉,楚楚可憐地萬般哀怨地看著樂正夕,樂正夕對這眼神避之不及,慌忙轉身,急忙出了祭祖堂!
屋外雪花紛飛,紅梅傲然屹立,姿態絕然,將花兒開得極為燦爛絢麗。
人生何處不相逢(八)
屋外雪花紛飛,紅梅傲然屹立,姿態絕然,將花兒開得極為燦爛絢麗。
樂正夕出了院,看到下人們正在掃著雪徑,放眼而望,庭樹穿花,素瓊盡綻。
“江南江北雪漫漫,遙知易水寒……”
樂正夕看著漫天的瓊花在自己跟前亂作一團,眼眶又開始模糊,他依稀可見倆個孩子在候府的柳葉湖畔嘻笑……
“哥,你看看這雪人長得像不像你?”
“柔兒,你是個傻丫頭,你亦不知我和你同胞而出長得極為相似,若這雪人長得像我便也長得像你!”
八九歲的男童女童長得如瑛似玉,柳葉橋西和橋東,他們揮著手裡的雪團使勁地砸向對方……笑聲響徹整個候府!
“公子,回房吧,你這身子受不得凍!”
樂正夕回頭,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中已立於柳葉橋正中,橋下河水已凝結成冰,他皺眉,扶著橋欄而行。
樂正一族,世代皆能出文相武將,為赫連皇族鎮守北鄴一百零八島已百年有餘,百年前帝親封“定北候”,駐守北鄴邊關重